按照阿斯塔特的基因改造相关流程,此时的加尔文,本该是无意识的。
又或者,基于他强壮的身躯或是体内新植入的基因种子的活性。
他现阶段最有可能的状态,就是陷入这颗种子的血脉来源:基因原体与他的后辈们的关于战争的记忆里。
这是伟大的帝皇和原体给予他们的赠礼。在这里,他们将在前辈们关于战争的记忆中飞速成长。
通过这些记忆他们能在不付出惨痛代价的情况下,本能地继承关于阿斯塔特的敌人们的信息,以及针对这些敌人的成熟的作战方式。
而反过来继承这段记忆的新人也会在吸收记忆的同时,本能的尝试调用这些阿斯塔特的身躯。
这在思维上反过来映射到基因种子植入后正在发育改造的躯体上,就会更进一步促进这具身躯的改变。
改造手术的下一步,植入器官的基础也就达成了。
于是一个个超人的器官开始被分步骤植入进宿体的预定位置。
在这一过程中的每一个植入步骤都是严谨的。任何一个新器官的植入,必须以前一个器官的成功植入为基础条件。
反过来说,任何一步的失败都将直接宣布改造手术的整体失败。
当现实的身躯改造完毕,开始自我运行,或者受改造人的精神在接收这些记忆过程中,达到自身精神承受能力的极限,这具身躯都会停止增长。
前者意味着一名新的半神的诞生,而后者就只剩下被扔进销毁室里,成为这些半神从凡人蜕变的路上的一座座无名的墓碑。
他们没有名字,如果非要有,那他们只有一个名字可以共享——失败者。
而我们的主角,在被放入维生舱不久,他的精神意识中,就开始面临一场离奇的战斗。
是的,没有原体血脉的感应,也没有前辈的作战记忆。
加尔文面前就只有一位老人,一个口齿含糊身躯佝偻的老人。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从看见这个老人的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他自己!
加尔文站在一间草屋里。就是那种他出生的农业世界上,每到收获季节时,农奴们迫于帝国强大的压力,从早到晚地忙碌以至于没有时间回到村镇休息,在田边地头上随意建造的草屋。
屋外是黑漆漆的夜,而屋内就只有破旧的草席上,双肘托在一个木头桌子上的老人,在昏黄的烛光里看着他笑。
“你……还是来了。来了好,来了好。我等了你一辈子,总算是等到了。”老人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你是谁?”两世为人的加尔文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一个他不敢也不愿想象的可能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我是谁?你不知道么?还是你不敢想?你再想想,再想想……”老人没有任何攻击性,但他嘴里的话语却像一把利剑,捅得加尔文几乎手足无措。
“诶……你不愿说,那我来说吧。我就是你啊!”老人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加尔文,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慢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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