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红的大门缓缓的洞开,探出一个苍老的面容眯着昏花的老眼却是问道:
“你找何人?”
看着眼前看门的老人,赵海禅心中微微一叹,恐怕这镇南侯府的日子却也不好过呀!
镇南侯府正堂
赵怀威大马金刀端坐于主位之上,眸光死死的盯着那堂前跪着的小儿,空气之中妳漫着恐怖的沉凝怒气,压得府中侍候在旁的下人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位堪堪回到家中的镇南候次子,赵家的小少爷赵海禅,却见他此刻虽是跪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的轻松平静,仿若被自己亲爹罚跪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然而别看赵海禅脸上稳如老狗,此刻他心中却是在猜测自己这位便宜老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只因这位却是啥也没有说,自他被府中下人引到此处,此人除却一句“逆子你跪下,你可知罪”,让他跪在堂下便是一直闭目不在多言。
却是不知道这位葫芦之中却是卖的什么药?
是为了自己以金山寺和尚的身份惹了麻烦又偷偷的跑了回来?
看着却也不像,若是他镇南候真的就因此要问责于他,那大概率他是连这个门也进不得了,更别说此刻进门就是叫他一声逆子。
显然是还认自己的身份,但是这番操作却是为何?
不过赵海禅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想不明白,那就不想,若是你有什么东西我接着就是了,便是他赵怀威真的将他给卖了,那便是卖了,大不了就是他捏碎普渡慈航的令牌叛他人族而去。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他并不相信,堂堂朝廷敕封的镇南候,虽说这里面有几成他爷爷镇南王赵景华爵位的缘故,但是位格分量摆在哪里,真若如此做得了那可就真叫人看不起了。
正是想通这一点,赵海禅心态此刻极为的平衡,虽跪于堂下,但是人若看去只会觉得他是坐在哪里打坐一般,这是他身上那股沉静之气带给人的错觉。
好大他也是当过几年和尚的人了,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
“赵怀威,你个没良心的,咋滴你还要你儿子跪到什么时候?是想要逼死自己儿子你才甘心是吗?”
远远一声娇斥之声传来,先闻其声未见其人,府中诸多的仆役却无不是精神一震,赵海禅还观察到那端坐于首位之上的雄壮身躯也是微微一抖,眼角抽搐一下却是慌忙起身去迎。
似是发现了赵海禅偷偷看他的眼神,他还反过来瞪了赵海禅一眼,那复杂的眼神之中却分明是你小子自求多福的意味。
赵海禅见此微微一愣,下一刻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说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难道是真的想要卖儿子呢?感情你丫的就是一个妻管严,这是想要护犊子又怕家里那位不同意,演起来了是吧?”
想通此节,赵海禅嘴角抽搐之余,却又觉得一种淡淡的温馨之感,便是心中本还存在着一点不快也满满淡去。
这个男人啊,特别是妻管严的男人,他为了你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便足见在他的心中是真的有自己这个儿子。
“夫人,夫人啊,我这不就是教训一下这个逆子嘛,你咋来了呢?”
“呵,我再不来,你这个镇南候还当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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