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机会,九节鞭脱手了,朝着闫博的面庞而去。
脸乃是最难防范的位置,尤其是在触不及防之下,那致命的一击,兵器在手回防不急,闫博手上的大铁棍,一手持着,一只手直接挡在门面。
滴答滴答~~
殷红的鲜血从闫博的手掌心滴淌了下来,眉头不曾皱过一丝一毫,似乎受伤的人并非是他。
淡漠的脸,手掌心的鲜血,被紧紧抓住的九节鞭,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凝聚在这里。
这一点伤势在闫博的看来只是小伤罢了,当年在战场上时,他差一点连命都没有,这点不致命的伤,完全是可有可无。
就在这一刻,闫博眉头微微一皱,在大腿处传来一阵剧痛,不知何时,赵禅的两排大门牙死死的扣紧着闫博的大腿上的肉。
大腿内侧的神经极其的敏感,用尽力气的一咬,虽然是身体意识的举动,但也足以让闫博一阵的恍惚,紧紧抓着九节鞭的手,微微一松,趁这个空挡,九节鞭从闫博的手中脱出。
“碍事!”
闫博怒了,眉宇间有点不耐烦,沾染了鲜血的手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在一拳下去,紧紧抓着闫博的大腿的手,倏然间松开了。
“你敢!”
粉嫩的脸上一丝煞意沸腾,直接弃掉兵器,欺身上前!
然而,闫博丝毫没有看向关菡,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眸犹如看死人一般看着赵禅,趁着赵禅松手之际,右腿猛的一用力,直接把赵禅给踢了出去,闫博一脚的力道可不小,砸在小巷中的墙壁上,哇的一声,殷红的鲜血再一次猛的吐了出去,这次就真的是生死未卜。
然而在另外一边,关常与张璁二人率领着关家几十号的护卫急匆匆的朝着这里赶来。
二人脸色都有点难看,同样的面色上也有点担忧。
张璁关心自己的弟子,乃是他的得意门生,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他岂不是后悔要死,这辈子恐怕都要寝食难安了。
“莫要有事....”
坐在马车上的张璁喃喃自语着,年近半百的他,少了那份应该属于他的沉稳冷静,多了一分急躁,一份担忧。
“秉用兄,仲湛吉人只有天象,你不需太过的担心。”
“但愿如此。”
张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心知其实关常比自己还要担心,毕竟深陷在其中的不仅有他的女婿还有他唯一的女儿。
二人相视一眼,老眼都流露着一股化不开的担忧。
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身为父母者,岂能不担心自己的子女的安危,说不担心其实都是假的。
“哎....”
二人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才有了今日的事情。
“老爷到了。”
在护卫的提醒下,地方到了,在群星拱月之下,张璁、关常二人下了马车,来到小巷子中,恰好,就见到赵禅被闫博直接给踹飞的那一幕。
“闫博你敢!”
正当闫博准备缠斗关菡时,在他的背后响起一声暴怒声。
“菡儿回来!”
紧接着,就听见关常怒气腾腾的呵斥,正准备出手的关菡,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回来。
“你敢伤老夫的弟子!”
直接越过关常,张璁怒发冲冠,丝毫不畏惧的站在闫博的面前。
略微发白的头发,此时此刻在风中摇曳着...
这一刻,这位倒霉举人的身影竟一时间被无限的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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