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这剑诀可真厉害，教教我呗。”
“想学啊？别叫师姐叫师父，我就教你一招。”
“那不行，叫你师姐都矮了一头，再矮一辈那我不是彻底没机会了。”
当年同林素影的对话还在陆长青脑中回响，此刻再看这平平无奇的赵贞，陆长青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无名火，连带着右手背上的疤痕也火辣辣的刺痛。
他竭力压制，沉声道：“既得高人指点，便好生修习，莫要坠了素……”
“诶诶诶，狼心狗肺你做甚？”余成风打断陆长青，没好气道：“这是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听到余成风叫自家师父狼心狗肺，秦衣惊讶的睁大眼，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陆长青对此早都习惯，只冷笑一声，“我再如何，也好过你被人三番五次打出来，跪在云烟谷口哭嚎哀求的好。”
“我愿意哭愿意嚎，那是我丹道的授业恩师，我跪我求都天经地义，以前不知是谁日日追在人家身后求教炼器之术，现如今你五阶炼器师之名威震天阙境，却忘恩负义，这百年来却对她不闻不问，叫你狼心狗肺都抬举了你。”
陆长青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握，冷冷道：“秦衣，回青木峰。”
陆长青猛的收回威压，转身便走。
秦衣不知所措，匆忙对着余成风行礼告辞，快步追上。
“狼心狗肺！等你化神劫来，我定要亲眼看着天劫劈死你个狼心狗肺！”
余成风在后面跳着脚骂，看陆长青遁光加速，暗笑得意，但得意过后，眼底却浮起点点落寞心酸。
转头看到林素影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余成风抓了抓稀疏毛躁的胡须，“那啥，你这次表现不错，过两天咱就办拜师宴，我余成风这辈子没收过弟子，你是第一个，没准也是唯一一个。”
林素影这才回神，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古稀的白发老头，嘀咕道：“人家秦衣好歹拜了个元婴首座，我这次踩她脸，她以后要给我穿小鞋……”
“她敢！”余成风双目圆瞪口水都喷出来，“元婴怎么了？元婴我……我也敢往他脸上吐。”
余成风嘴上骂着，心里虚着，不是他不想结婴，而是一开始结婴心魔就来，林素影当年之事对他影响太大，他咽不下这口气，也渡不过这心魔劫。
实际上天道宗内，因为林素影之事导致心魔深重的人可不止他一个，陆长青元婴后期已久也不敢化神，怕是也有心魔。
“你不用怕陆长青那狼心狗肺，以前我是不知道你得师……她指点，以后你只要继续抱好那位大腿，陆长青那狼心狗肺绝对不敢动你。”
“……”
余成风嘿嘿一笑，跟苍蝇似的搓手靠近林素影，“那啥，你什么时候跟那位呃……就是藏书院那个杂役阿鬼的搭上线的？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当年叱咤修真界，万人追捧的素影仙子，想当年她剑道独尊，就连她师父守真仙君都说若是同等修为他不如她，除此之外她丹器双绝……”
“…………”
余成风没完没了的吹捧起当年的林素影，现在的赵·素影·贞一脸便秘的挖着耳朵。
说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年有这么厉害。
“……我的炼丹之术便是她亲自教授，虽不得她真传，但也混了点名头出来，教授你这个小家伙是够了，以后你跟着我好好学，就算其他方面不行，炼丹也足够养活你一辈子。”
林素影摸了摸眉毛，“既然那位前辈这么厉害，我为啥不能直接跟着她去学呢？”
余成风懵逼眨眼，眼珠一转突然舔着脸笑起来，“要不这样，你带我一起去跟她学，只要你能让她承认我这个弟子，让我叫你师姐都成。”
“………”
这没节操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丝毫没有结丹真人的架子。
林素影想起余成风当年睡在云烟谷口撒泼哭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求她跟他说句话的样子，嘴角不由扯出一抹笑容。
待她杀了方守真，她便站在了天道宗乃至整个修真界的对立面，那时便想早些与他们断了关系免得连累。
可现在，这关系好像不容易断了。
天道轮回，自有定数。
“走吧余大长老，我给您带了壶上好的蛇胆酒，今晚咱师徒俩好好喝一壶。”
嗯，师徒俩，没毛病！
“出去一趟好像开朗不少，不错，以后继续这样，对着我不用那么恭敬小心，小姑娘家家就是要有些朝气才好。”
“嗯嗯，知道了。”
“还有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趁早断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如丹炉有用！”
“……………”
这边赵·素影·贞跟着余成风回到合丹殿，一边喝酒一边听余成风吹嘘当年跟着林素影叱咤风云的事情，越吹越离谱。
另一边，宋·素影·天奇站在映月峰大殿外，总算等到姜半月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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