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忙笑着道,“好在,猫爷知道姑奶奶是个急性子,所以拿到帕子一刻不停就去打探了,现下,自然已是查清楚了。这帕子,正是莳花馆一个叫灼华的姑娘的。”
话刚落,玄衣客已经利落地转过了身。
猫爷在她身后略略扬高嗓音道,“姑奶奶慢走!下回要有生意再来光顾,老熟人了,总会给你算便宜些的。”
玄衣客恍若没有听见,足下一点,三两步窜上了屋顶,在晦暗不明的雨夜之中,恍若一道幽魅一般急掠而去。
看着不过片刻,已在数丈开外的人影,猫爷啧啧了两声,摸着腰间鼓鼓的银袋,又是喜笑颜开,一边转身踱回赌坊,一边朗声笑着大放厥词,“猫爷又有银子了,不服的再来战,看看猫爷我大杀四方!”
与此同时,锦衣夜行,喑鸣司一行十几轻骑已是到了城中某处普通的民居前。
这民居便是第三名死者胡祥的居所。胡祥与头两名死者不同,他无父无母,也没有妻儿,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也甚少与周遭之人交往。一个独居的男人,连婆娘都没有,上上妓馆正是再正常不过,这也是为何当初搜查时没有觉得那张帕子有异的原因。
这房子自从查到胡祥那一日便已经被喑鸣司查封,即便是来搜查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亦是留了两个人看守。谁知,就是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那张帕子还是不翼而飞了。
非但如此,那房里虽然变化细微,可逃不过喑鸣司的眼睛,分明是被人翻找过。
大人面具覆面,看不出喜怒,可看守那两人已是吓得“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颤声道,“大人明鉴,卑职等不敢有丝毫懈怠,委实是没有察觉到半点儿异样,更是不知那人是从何而来,又是几时来的。”
“大人,他们二人定然没有胆子玩忽职守,必定有内情。”
大人却并未言语,这房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尽,四处逡巡一圈之后,他上前两步,蹲在了房屋正中的那块空地之上,伸手往地上一抹,指尖染上了几缕浮灰。那浮灰更细,与地上的土截然不同。
大人与他身边那名属下几乎是同时抬头,望向了头顶的屋顶。
也只剩这种可能了。
不过能够在不惊动身经百战的喑鸣司的情况之下,来去自如的,必然是个胆大心细,且轻功身手绝佳的高手。
“卑职立刻让人去查。”这屋子里以及屋顶上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还有如今落脚在上京城中,可能有这样身手的江湖人士。
“嗯。”大人淡淡点头,拍去指上的浮灰站起身来,便是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刚到得外头,就听着一阵高亢的鸣叫。
守在屋外的一个喑鸣司武卫屈起尾指,含在唇中吹了一记唿哨,原本盘旋在头顶的那只鹰隼便是扑腾着翅膀俯冲而下,到得近前,缓了速度,温驯地停在了那名武卫适时伸出的手臂上。
那武卫朝着大人一拱手,“莳花馆已是按大人的意思看住了。”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42292/1225958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