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清猛地起身,半眯着眼睛望着钱必恩道。
“你说什么?”
钱必恩被姜南清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但是他转念一想,姜南清他们现在可不是自己的东家了,而是和自己一样,都是逃荒的难民。
再说了,这些天东西都是自己家的人背,他们倒是自在,什么都不用拿,还对自己吆来喝去的。
自己家三个大男人,而他们却有两个女人和姜鑫良那个小鸡仔,什么事情都指望自己家,现在还想摆东家的谱,没门。
钱必恩直接说道:“这只畜牲迟早要下锅,我又没说错。”
钱兆生看到姜世东的脸色很不好,连忙呵斥道。
“必恩你给我住嘴。”
“哼,不说就不说。”
钱兆生和姜世东他们赔礼道歉,姜世东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吃完饭后,钱兆生把钱必恩喊到一边,厉声说道。
“你刚才怎么回事?没看到东家的脸都拉下了吗?”
“东家?现在哪还有什么东家?”钱必恩幸灾乐祸地说道,“他们现在和我们一样,我们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当牛做马?”
“爹,我们不需要听他们的了,我们三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爹你该不会打算接下来一直给他们当苦力吧?他们一共就四个人,两个女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就姜世东一个人有点力气,但我们三个男人,根本不用怕他们。”
“那个姜南清,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之前没有这个变故的时候,她就对我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落魄了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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