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忱是只愁这个吗?师父早前提过,说小师妹家里很宠她,不舍得嫁给不知根底的人家,他师父那老人家就应承了,要他和大师兄必得出一人娶了小师妹。
还说,到时候有惊喜。
再大的惊喜,也比不过那张脸的惊吓要大啊。
正愁闷地喝着酒,元忱派去城门口迎接小师妹一家的两个下属回来了。
“老爷,按照您给的画像,根本没接到人。”一个下属上前,把出门时老爷给的画轴交还。
元忱眼睛一亮,“没接到人?”
难道小师妹一家想了想,又不打算进京了?
“青锋,你确定?”下属点头,“凌刃的眼神最好,都没有看到。”
“我去,这么丑。”
刚元忱没接的画轴被赵崇范几个人抢到手里,围在桌前争先恐后地看了眼,然后便都惊吓地往后退。
好半天,一个人才道:“古书传说中的旱魃,也就长这个样子吧。”
“端明兄,就你嘴损。”赵崇范朝元忱那边眨了个眼睛,示意:好歹是人家小师妹,给点面子。
刘超字端明,祖父是国子监祭酒,学识很高,评价人一向毒辣,此时忙道:“元忱兄莫怪,我实在受惊不小。”
元忱心道,当初我看到师父大过年的寄过来的这画像,吓得做了一晚上噩梦。
很是理解道:“没什么,只是以后我小师妹来了,众位若是见到她,收敛一些。”
再怎么丑,都是他唯一的小师妹,还是得好好照顾的。
“对了老爷,”另一个下属凌刃说道:“睿明侯回京了,还带回来一具尸体。”
“睿明侯不愧是刑狱官,到哪儿哪儿死人。”赵崇范忍不住吐槽。
元忱倒是一喜,大师兄回来了,那小师妹就交给他吧。
反正那一年大师兄过完年回到师门,他把小师妹的画像给他看了,大师兄什么表示都没有,他说了几句丑,大师兄还说:“眼和鼻子都长全了,不算丑。”
大师兄既然看不出美丑,正好和小师妹天造地设。
元忱顿时豁然开朗,有了打听八卦的心思,问道:“什么尸体,哪里又有案子了?”
凌刃还没回,外面就传来一道穿透力极强的响木声。
“啪!”
“今天开讲之前,咱们先说一番闲话。话说就在昨夜大雨倾盆的时候,距京城百里外的千层观发生了一桩命案。众位道是什么样的命案?”
“乃是一桩拔舌案。那舌头就被挂在一面铜镜上,有人就说,那是仿造孽镜台设置的。众位看官,可听说过这丰都大帝殿内的孽镜台?生前为善不入孽镜台,只有那造下各种业的魂,才要去孽镜台前受审。”
“俗话说得好呀,孽镜台前无好人。不知那拔舌尸,曾做过怎么样的恶事啊。”
“此外,死者还在衙门无人认领,谁家有彻夜不归的,都可以去义庄认一认。好了,话归本题,今日我们讲东华道君黄粱一梦破红尘、”
茶楼里听讲的人一阵阵嘘声,先生所讲的内容在二楼雅间也听得清清楚楚。
元忱听了半天,问道:“这消息说话的先生是哪儿来的?案子还没破,就在这里说起来,不怕睿明侯给他抓到大牢里?”
关键是,大师兄什么时候管束这么无力了,案子一发,便传扬得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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