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池:???
“你要跟他深入交流一下?”
齐翌扬起下巴,无声肯定。他跟尸体深入交流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场,只是需要深入交流的情况很罕见,老池也没碰过几次。
“这不好吧?”老池为难的说:“以前虽然不太符合规矩,但大家心照不宣也就过了,这次情况特殊,尸体失而复得……”
“你出去了,雷我全抗。包括被割**官的事,我来负责。”
老池扭捏起来:“这怎么好意思呢……那个,对了,咖啡,你的咖啡我还没弄好呢,我这就给你泡,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齐翌头也不回,松开掰开尸体下巴的指头,改成捏着死者的面颊,扭着脑袋左右转了几转。
电动门开启又关上,老池离开了解剖室,里边只剩齐翌一人了。
他松开手,拿起解剖刀将遗体胸腹处的线头一根根挑断,自言自语道:“胸腹交界处有一块异常隆起,胸骨沿线的线头不再平行,稍显凌乱,下巴表皮和口腔黏膜剥脱严重,嘴角轻微撕裂……
明显有人强行往你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一路捅到肚子,没猜错的话,是你的吧?你那玩意儿得罪谁了?居然让你死了都不得安生。”
尸体当然不可能回答齐翌,但齐翌会用自己的办法得到答案。
很快,尸体胸腹部的缝合线全被挑断,齐翌抬指轻轻向下一压,尸块就像地陷一样凹了下去,乱成一团。
齐翌摊手插入尸块当中,左右拨弄一阵,果然从中摸出一根带丸的棒棒。
他呵一声,将那玩意儿放到一旁,盯着尸体说:“果然没错,东西就在你肚子里……挺狠啊,把**官割下来塞你嘴里咽下去,这是什么心理?”
接着他右手一路上拨,将胸腹尸块全都翻过来,边翻边观察:“果然,损伤挺严重的,作案人用了棍子之类的东西,硬生生把你牛子顶进腹腔。
话说回来,作案人伪装成我偷走尸体,难道就只是割了**官塞你肚子里?目的呢?泄愤?如果是为了泄愤,他把你送回来做什么?”
这离奇的案情真把齐翌搞糊涂了,作案人的动机不明,手法未知,毫无头绪,他从没碰过这样的案子。
“首先还是得摸清楚他的动机,不用很具体,能确定他针对谁就行。”齐翌艰难的从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理出脉络:“所以,他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很可能两者都有,那就得查查我俩人际网中重合的部分了。”
他思路渐渐清晰,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终于放松了点儿。
“那么是时候好好交流交流了。”他将解剖刀放一边,盯着尸体活动手指:“让我看看你被偷的这段时间都遭遇了些什么。
睁着通红的双眼,身上像灌了酸水,双手都开始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但进入了状态的齐翌脸上却丝毫不见疲态,微微勾起的嘴角甚至透露出了几分狂热。
所以他和尸体交流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容易被当成变态。
弯着腰,齐翌将尸体胸腹部麻将块大小的尸块一捧一捧的往外掏,忽然,他摸到个梆硬的东西,捏起凑眼前瞧瞧,瞳孔瞬间扩大。
“我艹,这他妈是……”
齐翌指间捏着略大于玻璃弹珠的乌鸦头,手腕微微颤抖,带着尸身来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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