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下人头。
每人一百石粮的话,每人来一个也有一万石。
更何况。
像阮成这种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人不在少数。
今天。
他就给这些涉世未深、容易让人带节奏的文人们上一课。
什么叫世间险恶赌不得!
“少爷……”
来福叔哭丧着脸看向月亮门。
确认老爷是真的当甩手掌柜任由少爷败家。
只能安排仆人们继续搬桌子。
盏茶功夫过后。
秦小满眼前摞了五公分厚的赌约字据。
“秦小满,该你写了!”
阮成直勾勾地盯着秦小满,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我二十万石粮都输得起,不差你们几百几千石,我先把这个压这里,赢了我当场写字据,一个都不落。”
秦小满随手摘下右手拇指上的价值千金的白玉扳指,往一摞字据上一放。
“有县令夫人做见证,晾你也不敢反悔!”
阮成这才满意的朝着县令夫人方向拱了拱手。
不好意思了夫人,让你再当一次工具人。
“阮成,你出题吧。”
秦小满感觉到身体有些虚弱。
知道第一粒雪莲丸的药力所剩不多。
不愿意再与人浪费口舌。
“刚才王公子题的草,我便题花。”
“春风迎燕舞,夏雨夜来香。秋霜菊抱枝,冬雪梅初妆。”
阮成几乎出完题,想都不想的就吟了一首诗。
吟完还装腔作势地对着在场众人作了一揖。
“一首拙作《四时花》,让大家见笑了。”
确实是拙作。
在场文人们的神情有些尴尬。
这首诗是阮成去年冬天诗会上写的。
很贴题,但也只是贴题。
处于哪种说不上哪里好却也不坏的水平。
拿旧诗来命题,不是代笔,却也可以算得上是作弊。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戳穿这件事。
比起阮成落败,他们更希望秦小满认输。
这说明秦小满提前找人代笔的诗词范围有限,连“风花雪月”常用的命题都没准备齐全。
“听君一首诗,如听一首诗。阮成你拿我当傻子呢?比诗可不是谁先命题做出来就是谁赢,大家说是不是?”
秦小满看向那些脸皮薄的文人们。
嗯。
很好。
没有人开腔。
那他接下来就能无差别攻击了。
“秦小满,你别拖延时间了,对,比诗确实不是谁先念出来就谁赢,可后作的诗必须远超前者,你有本事作一首比我更好的……”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流留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秦小满特意点明。
“我说的蹊是路的蹊,不是溪流的溪。”
一时间。
众人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条繁花盛开的小道中,闻着花香听着鸟叫看着蝴蝶。
将他们从这炎炎夏日带入进了烂漫的春光当中。
“好诗!”
人群里,不知道谁脱口喊出一声。
阮成吃人的目光看过去,两排牙齿咬得“咯吱”响。
输了!
“我竟然输了?!”
阮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我先作出来的诗,是我赢了!”
阮成怒声嘶吼。
“那不如请王耀辉评评,是我念的诗好,还是你念的诗强?”
秦小满早就知道阮成会赖账,将皮球踢给了王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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