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他们的马车在冷清的夏庄街道上呼呼啦啦的行驶,而各家各户,皆灭了灯火,云珠说的没错,各家如同死了人一样。
深夜马车的噪音更显的大一些,可这竟未能引起一声狗吠,令这冷清的街道只洒了一地月光,显出些悲凉。
“这该死的领主,把一个热闹的小镇弄得像个陵园。真实气死我了。”云珠在马车中嘟囔。芳芳心中还在惦记喝醉酒的小爷,并未听云珠的话,也就没搭话。
小爷马车内,红玉怀中抱着醉卧的小爷的头,生怕颠簸的马车搁着小爷的脑袋。虽然黄酒后劲大,可小爷依旧清醒,方才醉倒趴在桌上睡觉,多半是装出来,好结束与恭的交谈,也好躲过今晚与红玉同住一室的尴尬。
可现在,他躺在红玉温柔怀中,一股淡淡体香,萦绕不散,荷尔蒙激素水平超越他以前任何时期的峰值,小爷已经从思想上沦陷了。
好在有醉酒掩饰他内心的澎湃,也还好路程短一些,要是长途行车,恐怕小爷早已按捺不住。
车马来到蜜泉庄,两位银甲骑士搀扶小爷进了房间,扶到床上。
云珠跟着进了屋,让红玉照顾好小白。
红玉哪用得着云珠嘱咐,自会悉心照料,但依旧应道:“谢谢翁主关照,小女一定照顾好公子。”
“嗨过些日子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说这些感谢的话。”云珠所言,定是已经把晚饭时,恭所说的提亲之事当成十拿九稳。说完心中那份喜悦盈到脸上,并退出了房间。
红玉明白云珠的意思,她于小白身份悬殊,没有被抛弃已是福分,哪敢争什么大小。也就默认,不做回应。
红玉送走云珠急忙脱掉小爷的鞋子并宽了衣衫。收拾妥当又找来一位常与言礼玩耍的女佣人把言礼带到她那去休息,这才坐到铜镜前,收拾装束。
小爷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卸妆的红玉,心中更加泛滥起来。或是之前压制的太久,他一刻也不想等待,但又奈何这装醉酒状态还需要演下去。
妆容收拾妥当,红玉外出自己打来热水,脱掉了外套,用沾满温水的脸巾擦洗白娇如玉的身体。擦拭完毕,红玉竟直径来到小爷床边,望着小爷那张英俊的脸庞,掀开了被子……
窗外春风摇摆着一树梨花,不同枝蔓的梨花相互交织在一起,为将来一树的翠梨准备着。而在院外,月光下点点梨花一直延续到城镇外墙,此时梨树多了起来,成双、成亩、成林,夜色里的乳白,连成一片,如霜如雪,春风一来,十里飘动……
夜半,小爷未眠,他看着已经熟睡的红玉,一直以来的恐惧感,又减少了许多,红玉是第三个给他安全的感人,芳芳仝关救他一命,吴撼教授他武艺,红玉让他精神和肉体对这个时空有了更深的感受。当然还有一处建筑也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那便是江阳城内王宫正殿。
小爷思前想后,终是睡不着,便起身来到屋外,借着月光,四处走走,见一处水塘,塘中泉眼泛起月光格外醒目,估计这就是密泉。
寻一处石头坐下,他还在想今日的转变,如果平淡安全,吃穿不愁,又有美人陪伴,如此一生也未尝不可,即便是回不去,又何妨?至于小白的身份,继续装傻卖呆又有什么不可以?
不过心里还是放不下“杨二娘”,她在另一个时空孤苦伶仃,此时必定是因找不到我而愁苦无比,甚至是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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