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抚琴的叶清涵都惊到了,林言纵横商场,那可是酒桌上的常客,怎么会才喝一口,就呛成这副模样?
不过这酒,实在是太香了。
早在两人刚刚聊到香水的时候,叶清涵就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着,相比起这什么酒,香水对叶清涵的诱惑力可就大多了。
只是还没得及插嘴就被裴衍又把话题带到了酒上。
“此酒烈,寻常人几口便要醉倒。谨言以为这酒比起府上的佳酿如何?”
“好酒。”虽然被呛得有些嗓子疼,但林言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烈酒不等于好酒,但裴衍带来的酒不单单是度数高,更没有往昔喝的酒那般掺杂了些未滤净的糟子,而是醇厚绵软,酒香馥郁。
林言看了呀坛子里的酒,也顾不上失态,自己动手又倒了一杯,这回他不再一口闷了,而是轻轻的抿了一口。
虽然有些辛辣,但口感却极好。
裴衍不是个爱喝酒的,对白酒其实不太了解,所以对于自己做出来的这酒到底好不好也不敢断定,但看林言的模样,便知道这酒的质量不会差了。
“此酒之浓烈乃我平生仅见,入口犹如滚烫之火灼心噬胆,实乃豪侠之酒。”
裴衍笑了笑,林言的反应让他有理由相信这酒在这个时代同样会受到大多数人的欢迎。
“谨言觉得,若是将此酒推向市场,可定价几何?”
“公子是要卖酒?”林言轻呼道。
裴衍点了点头。
“谨言觉得不妥?”
林言皱了皱眉头,如今米酒的价格一斤不过二三十文,若是价格定的高了,不见得好卖,若是定得低些,林言觉得能酿出纯度这般高的烈酒,成本定然是不低。若定低了,可就没什么利润空间了。
“不知公子这酒,成本如何?”林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出酒倒是不高,初步估算,百斤粮食可出七十余斤原酒。”
“如此确实是不…等等,多少?”林言险些没反应过来。
七成的出酒率,这哪是不高啊,分明是太高了好吗。
看着裴衍一脸戏谑看着自己,林言便知是被裴衍耍了。却也不好发火,只得讪讪的笑道:“若是成酒这般高,这生意倒是极好做的。”
林言顿了顿,说道:“如今市面上一斤酒不过十几二十文,若是那些珍藏的佳酿,百十文也是有的。公子这酒比起那等劣酒自是好上十倍不止,便是卖上百文也无不可。”
林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酒的市场可比香水大多了,若是稍微调低点价格,只比普通的酒贵上十几文,定能在短时间内抢占大批市场,这可是一笔相当庞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林言忍不住激动起来。起身拱手道:“公子若是愿意将这笔生意交予我林家,林家愿拿出五成的纯利赠予公子。”
不用出人出力出钱,仅凭技术拿五成的利,林言这诚意可谓十足。
但裴衍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既然提了出来,自然是有意与林家合作,并且我也不需要你拿出这么多干股,但有一事须你按我说的做。”
林言有些不解的看着林言。只听他继续说道:“若你对香水作坊有所了解,便当听说过香水作坊与工人签订劳务合同的事。”
当下,林言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之后。林言心下便了然。
裴家香水作坊与工人签订劳务合同一事曾在东京闹出不小的动静来,不少王公贵族,商贾富户算是深受其害,但却得来不少工人阶层的赞誉,说到底无非是把自己的利益拿出一点分给了底层的工人。
当初最早一批加入裴家香水作坊的工人均已经得到当时裴家给出的许诺,升职加薪。有些甚至给自家置办了房产田产。对裴家归属感极强,只是这么一来难免滋生野心,对很多贵族而言,于自家的利益多有损害,私下甚至有人在传这裴衍是想效仿当年的范文正公。
裴衍想不想效仿范文正公林言不知道,但裴衍提出的要求他却能够满足。了不起将与裴衍合作的生意独立开来,林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这点钱,更何况裴衍还主动让出了一些利。
反正江宁的香水生意若是盘了下来,林家也是要重新建厂招人的,一个也是建,两个也是建。若能和裴衍把关系交好,那将来能得到的好处才是最诱人的。
当然,还有一点是林言没有表现出来的,他毕竟是家里的次子,上面可还有一个大哥呢,若能经由他的手促成这桩关系,那他在林家的地位也将不可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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