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朱翊钧派遣锦衣卫还有东厂围住山西巡抚、布政司、按察使、还有知府衙门,可以控制这些人,不能无凭无据把他们抓起来。
赈济救灾无非就两样,钱和粮,现在山西出现灾情,粮食价格肯定上涨,出现瘟疫缺少药物等,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还有知府不作为,那么只能暂时把他们押回京城,慢慢审讯,派遣得力人选救灾、济民。
乾清宫正殿三位内阁大臣还有张学颜站在大殿中,朱翊钧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山西大同、太原、潞安几府发现瘟疫,百姓十室九空,要不是锦衣卫报给朕,咱们还蒙在鼓里,现在灾民达百万,山西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各地知府都不上报,京城已有大量山西逃过来的灾民,阁老们还有张尚书,你们说一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朱翊钧不能把自己出皇宫说出来,不然以后还怎么出皇宫游玩,只能说灾情是锦衣卫报给他的,刚才他让司礼监秉笔冯德盛写的奏章。
这件事也不能怪罪内阁还有户部,朱翊钧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山西官员欺骗了朝廷,欺骗了朕,这事咱们都被蒙在鼓里,内阁也被骗了,这不怪你们,错都是山西官员的错。
张宏把奏章拿给内阁三位大臣还有张学颜看,张居正看完没有反应,等张学颜看完后,申时行率先开口:
“山西全境从年初就未下雨,天灾有之,人事也未修,现在朝廷要尽快派钦差抚慰百姓,运粮食解燃眉之急。”
“赈灾无非钱粮两项。”张学颜出班奏道:“臣以为,应立即调遣临近省份粮食运往山西,第二从户部拨出晚种,今年有灾情,不能耽误收成,可以救济百姓今年,明年需自给自足,再从户部拨出五十万两白银,用于百姓安家之用。”
“两位张阁老,你们也说一说,特别是张四维张阁老,朕记得你就是山西的,家乡受灾,你比其他人都急迫。”
“臣认为张尚书说的对,不过臣担心再不下雨,就算种子种上,恐怕也难有收成。”
“代天理民者君也,代君养民者守令也,今使者言山西民饥,而守臣不以闻,是岂有爱民之心哉!”
“灾患如此,皆因人事不休,人事不休,上天才会降下灾祸,大明这么多官员,竟把山西搞成这个样子,现在灾民一百万,以后就一千万,如果不能好好感知天意,这灾难就会降落在整个大明!”
“内阁下去和吏部商议,派遣能臣前往山西救灾,原山西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大同知府、太原知府、潞安知府、以及各县县令,让刑部、都察院拿出惩戒结果,明天大朝会宣读。”
“你们都退下,元辅张阁老留下。”
“臣等告退!”
刚才张居正没有说话,朱翊钧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不过山西出现灾情,他难逃其咎,山西巡抚高文荐就是他举荐的人。
“张阁老,朕和你都被这个高文荐骗了,朕知这事怨不得你,请不要愧疚。”
想要处理山西这帮子人,就必须把张居正摘出去,不能牵连到他,朱翊钧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是你举荐的高文荐,你和我都被这个家伙骗了,现在要拿他开刀,安抚山西百姓,还有朝廷百官,希望你别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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