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逆进来后就看见这一幕家庭美满的幸福画面,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窖。
他本来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可当他再次亲眼看见时,他发现他还是没办法习惯。
冷,浑身都冷,为什么在这个家里,他好像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个?
手被人握住,暖暖的掌心贴上来,薄逆的思绪回神。
他看见身边的人对他笑,这份笑容的力量是那么强大,那么炙热,烘干了他全身的凉意。
是许白霜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被需要,他被关心,他被爱。
“是薄逆啊,你出狱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好让阿姨去接你啊。”殷兰赶紧放下纸巾,笑着站起身。
话说得好听,还要隐隐把罪责怪到薄逆的身上。
但这四年来,他们薄家没有一个人去过一次监狱去探监。
就好像薄逆和薄家毫无关系一样。
“来来来,正好是饭点,你快坐下吃饭。张妈,再添两副碗筷。诶,对了,这位是?”殷兰的目光投到白霜的身上。
“她马上就会是我的妻子。”薄逆说。
“啊,你这刚出来就要结婚啊?人家知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殷兰惊讶不已,关心地看向白霜。
见白霜一脸的淡定,便知道白霜是清楚的。
殷兰转过身,小小地推了一下男孩,“奕奕,这是你未来大嫂,你还不赶紧叫人。”
薄奕本来在吃菜,听到妈妈这么说,立刻心领神会,下了餐桌来到白霜面前。
他长得还行,但那双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看起来就不像安了什么好心的样子。
“大嫂好哇,我是薄奕。”他冲白霜笑嘻嘻地伸出手。
白霜看了他一眼,握手。
薄奕在白霜握住他手前的一秒,眼神中露出得逞的奸诈笑意。
白霜微勾唇角,笑得冷淡。
薄奕特别训练了手部力量,只要他跟人握手,他的手就跟个钳子一样,能把人的手都给捏青。
薄逆以前吃过这种哑巴亏,但淤青不是当时就显现出来的,所以薄嘉城不信乖巧的小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回,薄奕故技重施,可他刚用了一成的力气,就感到手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疼疼疼!你放开我!快放开我!”薄奕疼得直尖叫。
他想要甩开白霜的手,可白霜岿然不动,唇边噙着冷笑就这么看他。
“妈,救我!我的手快要断了啊啊啊!”薄奕惨嚎道。
殷兰慌张地跑过来,看着两人相握的、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手。
但她知道这都是表面现象,儿子都疼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你快放开他!我让你放开他你听见没有!”
见白霜没有任何反应,殷兰气得抬起手,想要狠狠地甩她一个巴掌。
然而她刚挥舞出去的手臂,被薄逆在半空中拦截。
“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说,她将会是我的妻子。”
薄逆把殷兰的手丢出去,殷兰连连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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