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非和严信在屋里说话。
刘月芳一边吃肠粉一边注意着屋内的情况。
严红卖了几份盐焗,见没有顾客过来,搬了凳子,坐到她妈妈旁边。
见妈妈不时往里张望,严红跟着看了一眼:“他刚才说自己是白河村的,很近啊,要真是白河村的,应该不是骗子。”
敢骗本地人的骗子不多,因为容易找到他,找到他家里。
除非是那种不要脸皮,臭名昭著,又不怕别人找到威胁的。
“听口音,是咱们这一带的。”刘月芳点头说道。
蒋非跟他们交流用的是方言。
他们的方言虽说不上“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调”,但临近几个县说的话,口音还是有区别的。
他们一听就能听出来。
“我听着也是,这么说来,是真上门推销来了吧。”严红说道。
刘月芳吃完肠粉,收了饭盒:“嗯,看来是我太敏感了。”
“警惕点总是没错的,现在有很多高超的诈骗技术,不得不防啊。”
严红指指桌上的手机,接着说道:“我在网上看到,不止中老年人中招,连年轻人他们都骗得到。”
“骗子真该死,真是的,有这本事,不会干点正经的。”刘月芳愤慨地说道。
开店这么多年,她也遇到过不少骗子。
尤其是以前大家都用现金交易的时候,有些假钞啊,整的跟真的一样。
更过分的是真假参半的,她中招过好几次。
......
过了半个多小时,蒋非和严信谈完了。
蒋非礼貌地和刘月芳、严红告了别,拎着盐焗鸡进了旁边的店铺,买了一碗豆腐花。
他顺便在街上买了两个大西瓜和一些杨梅、樱桃,然后骑上摩托车回村。
“你们说什么了,怎么聊了这么久?”
刘月芳见老公从屋内出来,随口问了一句。
待看到他手上的袋子,她惊讶地说道:“你留下他拿来的鹌鹑蛋了?”
“嗯,刚才那个小伙子叫蒋非,确实是白河村的人,家里养的鹌鹑刚开始下蛋。”
严信眼神复杂地看了手中的袋子一眼:“我中午把这些鹌鹑蛋盐焗了,我们一起尝尝看。”
“行啊,反正你留都留下来了。”刘月芳耸耸肩说道。
“我来做吧。”严红从凳子上起来,走了过去接过袋子。
“慢着点,这些鹌鹑蛋可贵了。”严信伸手托了一下袋子的底,免得桌角磕碰到它们。
“哦,对,那小伙子来推销的,肯定说价格了,怎么?比市场价高?”刘月芳好奇地问道。
严信点点头:“嗯,让你们猜,你们都不敢往上猜的那种,我直接说了啊,一斤13块。”
“他怎么不去抢啊!”
刘月芳一听价格,立马瞪大了眼睛,市场上的鹌鹑蛋不过七八块钱而已。
严红也很惊讶,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鹌鹑蛋左看右看:“看起来没啥特别的啊。”
“你给钱了?”刘月芳又问道。
“没有,说是送给我们尝尝的,不要钱。”
刘月芳松了口气:“还好,你要是花钱买13块一斤的鹌鹑蛋,那不成冤大头了。”
“哈哈。”严信笑了笑,对女儿说道,“小红,那中午的盐焗鹌鹑蛋就交给你了。”
严信暂时没有跟她们说,经过跟蒋非半个多小时的交流,他对盐焗鹌鹑蛋动心了。
不过,要先尝尝鹌鹑蛋的味道,看看老婆和女儿的反应,再判断判断自己是不是被洗脑了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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