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儿见状摆了摆手,后退一步,躲在秦花二人身后:“乐掌门且慢动手,今日我三人既然敢只身前来,早已抱着必死之心,要我三人身死不难,可拉上你们半数人来陪葬,恐怕也不是难事,咱们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再者说,你正道可以接收魔教弟子,为何唯独对我三人如此仇视?”
不远处刘光磊浓眉一轩,暗道好戏终于开场了。
只听乐正方疑道:“阁下莫要血口喷人,今日需得说个明白,什么叫我正道接收魔教弟子?”
林妙儿眉眼弯弯,素手指向余景芝,娇声道:“剑神谷弟子余景芝,乃是我师姐柳飘飘独子,论资排辈,他还要叫我声师叔呐,乐掌门若不信,一问便知。”
余景芝闻言巨震,刚刚听到林妙儿所言,就隐隐感觉此事不简单,好似要针对自己,正道中人也都匪夷所思,这等秘事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闻,全都瞪大眼睛盯着余景芝。
乐正方也是首次听闻,将信将疑问道:“余师侄,妖女可是妖言惑众迷惑我等,只要你说个不字,乐某自当帮你出口恶气,还你清白。”
见余景芝并不答话,只是深深的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乐正方一脸困惑,转头看了看刘光磊,后者老神在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余景芝突然成为全场焦点,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周围开始有弟子窃窃私语:“难怪他修为一日千里,原来是魔教弟子。”“也不知他处心积虑混入我正道之中有何目的。”“不能吧,你看鬼刀山庄一战,余师弟可是和我们一同作战啊。”“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一切都是假象呢。”
对于四周的风言风语,余景芝充耳不闻,太过鹤立鸡群,本就显得格格不入,只是事出突然,余景芝心乱如麻,缓缓抬起头来,环顾一圈,涩声道:“她说的不错,家母正是仙狐洞弟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哗然,余景芝这几个字无异于平地起惊雷,除了刘光磊依旧不见喜怒之外所有正道中人全都匪夷所思。
乐正方强自镇定,盯着刘光磊问道:“剑神可知此事?”
刘光磊摇了摇头,淡然道:“刘某只知小徒乃是我师弟独子,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那剑神有何打算?”
“念在往日师徒情分上,我本该力保他,可自古正邪不两立,如今刘某将他逐出师门,今日之后再相见,生死自负!”
见刘光磊如此大义灭亲,有好事者纷纷拍手叫好,余景芝卫灵鸯等寥寥几人却满脸震惊。看着面无表情的师父,余景芝黯然神伤,自知就算今日侥幸逃过此劫,之后往日里的同门同道,都会将自己视若仇敌。一念至此心灰意冷,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刻意和众人拉开一段距离。
又听林妙儿娇声道:“我的好师侄,既然正道容不下你,还不过来师叔这里,保证你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余景芝微微苦笑,突然厉声道:“我余景芝就算是魔教之后,可自问做人行事无愧天地良心,怎会和你们这群妖人同流合污?只恨我大仇未报,如今仇敌在前,看来老天也不算如何亏待我,妖女,纳命来!”说完御剑杀向林妙儿。
后者微微一笑,身侧的秦山泽花无颜拔地而起,与余景芝缠斗在一块。
另一边,商瓶瓶看向师父,略带哭腔:“师父,弟子不信这是真的,求你出手救救他。”
凤舞真人揉了揉爱徒青丝,柔声道:“傻孩子,事到如今,不可不信,为师人微言轻,就算出手相救,无非也是搭上梧桐落百年清誉而已。”商瓶瓶知道师父所言不假,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
乐正方见卫灵鸯身形微动,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灵鸯,不可无礼!剑神既已发话,不容我等指手画脚,退下!”卫灵鸯挣不脱师父五指,只能恨恨别过头去。
却说余景芝和二人打得昏天黑地,可如今秦山泽神功已成,更有花无颜在一旁虎视眈眈,余景芝很快就被毒掌击中胸口,败下阵来,秦山泽正要痛下杀手,突然天生异响,海面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卷起千层浪。有弟子惊呼道:“龙吸水!”
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一道粗壮的水龙卷急速袭来,天地震动!
正当众人失神之际,千钧一发间,余景芝拔地而起冲向龙卷,一瞬便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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