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清远摆手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杨师弟为求得心仪女子,或有不对之处,但也不至于受到这般欺辱!”
余扬哈哈大笑:“君子?就杨秀之流也配?仗势欺人,欺男霸女,与强盗何异?看来余某昨日出手轻了,早知如此,便一剑结果了他,省的此人再出来丢人现眼!”
龚清远如何不知杨秀本性,闻言也是暗道惭愧,可师命难违,行走江湖,天大地大脸面最大,杨秀品性再如何不堪,好歹也是司马太乙亲传弟子,余扬此举,无异于狠狠打了广陵楼的脸,于公于私,龚清远都得帮杨秀报仇,于是抱拳道:“师命难违,阁下请接招。”
余扬看出龚清远吐息悠长,并非杨秀可比,不敢小觑,对身旁关山海说道:“借前辈佩刀一用。”抄起朴刀,也不出鞘,便势大力沉的朝着龚清远当头劈下。后者举剑格挡,手臂一阵酥麻,长剑险些脱手而出,不由大惊失色,原本心中已将余扬拔高到超一流高手之列,可一交手,却发现仍是低看了此人几分,不敢大意,运起十成功力,临时变招,剑锋一转,直扫向余扬脖颈,后者一刀劈下,并未使出全力,对于龚清远这等高手,余扬自然不会天真以为可以一击毙命,见龚清远变招,便见招拆招,朴刀一转,刀鞘点在后者额上,自己则借力后撤,躲过那封喉一剑。
龚清远摸了摸额头,心知对手已是手下留情,便收剑拱手道:“多谢。”
余扬笑道:“在下与你素无仇怨,只不过在下有在下的公理道义,你广陵楼若是仗势欺人,在下便要管管这桩闲事,至于你们广陵楼派谁前来,都没关系,在下一并接着便是!”????????????????
若换成旁人如此这般口出狂言,按照龚清远的性子,无非一剑的事,可这些话由余扬口中说出,龚清远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照此人的意思,似是要与广陵楼不死不休,心中不免将杨秀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却依旧面色如常,颔首道:“阁下说的在理,龚某不才,再斗胆讨教阁下高招。”
龚清远修习剑道多年,深得司马太乙真传,在广陵楼内罕逢敌手,一身剑法大开大合,正气凌然。只见龚清远横剑于胸,手腕不住轻颤,剑锋随着手腕抖动,越来越快,正是广陵楼绝学断水剑法的起手式。
断水剑法的精髓在于一个快字,传闻司马太乙当年创出这一剑法,不知斩断多少柄铁剑,最终以斩断江水才得以大成,龚清远深得其真传,断水剑法比起杨秀之流,不知高明出多少倍,饶是余扬也不敢大意,紧紧握住朴刀。二人剑拔弩张,只见龚清远手中长剑犹如银蛇出洞,刺向余扬面门,后者提刀格挡,刀剑相撞,余扬还未感受到对方的力量,长剑就如同附骨之疽般,从下方又斜刺而来,好在余扬天生剑胎,凭借通明剑心,堪堪躲过这一剑,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已身首异处。
余扬收起小觑之心,心道这广陵楼果然有些实力,此次若是不能一举震慑龚清远,只怕日后麻烦还会不断,将内力催至十成,霎时间,整个酒馆剑意弥漫,余扬厉声道:“阁下小心,余某要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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