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百多米高的法魂真身显现。
顿时把这郑容丽吓得呆立当场,丢了魂。
常人九丈九高的法魂,便已是极限,但这徐然的法魂,身高却超四十五丈。
谁人见过如此模样的法魂!
“徐然…”不论郑容丽怎么想,也实在是想不出,茅山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人物。
“我与你茅山,顺字辈大师兄有旧!”郑容丽急忙喊道。
顺字辈?
七十六代弟子,自己师父的那一辈分?
徐然脑中,突然想起了某位雷电法王。
“你说石坚?”
“不错。”郑容丽坐在屋中,眼中露出几分希冀。
“我倒要问问你,那蛊术是不是你教给他的,你们二人又有什么关系。”徐然命法魂一把掀开了这木屋的房顶。
郑容丽坐在屋中惊慌失措,身周有各种各样的蛊虫乱爬。
“是我教的,我跟他,我们,我们育有一子!”郑容丽仰起头,看着那法魂,惊恐说道。
石坚许多年前,满处寻求凝魂到炼神的突破之法。
最后找到了她五仙教圣女的头上。
坚哥心狠手辣,手段极多,一身所学源自茅山正统。
郑容丽当年几乎是倒贴坚哥。
两个人好上之后,她还从对方手里学了几样茅山术。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孕育了石少坚。
再之后,石坚便带着年少的石少坚,离开了滇中。
这一晃,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会刻意隐瞒亲生儿子的事情。”徐然此时也算是听懂了,这石坚父子与郑容丽的故事。
“你若是敢动我,坚哥定然不会让你好过!”郑容丽说完这话之后,彷佛也硬气了几分。
当年石坚离开之时,已经快要依靠着本命蛊虫突破至炼神,如今多年过去还不知道有多强!
这年代修士满天下乱跑,清理门户这事儿,茅山也不可能出去宣扬,这郑容丽不知道石坚生死,也是正常。
“我送你去见他吧。”徐然笑了一声,法魂巨大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瞬时落下。
郑容丽惊呼一声,立刻招出了矮小的法魂想要阻挡。
却不料这六丈六的法魂真身,被对方直接就给锤开了。
炼神境初期,且还不是九丈九的法魂,如何能抵挡得住徐然。
无数蛊虫齐齐涌出了这间残破的木屋,毫不畏死的冲向了他。
徐然直接掏出了一把五雷符。
往面前一甩。
“轰”
“轰”
“轰”
顿时便有接连不断的雷霆噼落而下。
郑容丽的这些“小可爱们”,很明显是挡不住这雷霆的,一群群的化作了焦炭。
搞偷袭,下毒,她或许很擅长,但面对面的打起来,真的是不行。
偏偏又遇见了徐然,会缩地成寸这门神通,想跑都跑不掉。
法魂在一旁殴打着郑容丽的法魂。
徐然祭起墨阳,一剑又一剑的,刺穿了郑容丽这身上的防护法术。
“啊!”
随着惨叫声响彻山寨。
这五仙教的圣女郑容丽,一颗美艳的头颅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身死道消。
徐然又点了一把火,将这女巫的尸体,与残余的一些蛊虫,一起化作了灰尽之后,才离开此处。
……
他先是将竹筒饭给龙枢送去了一份,又给对方戴上了银簪,搂搂抱抱了好一阵,才离开茅山。
迈步准备返回义庄。
义庄中永远是那么热闹,这些孩子,除了睡觉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闲着的功夫。
得亏九叔在,要不然别人还压不住他们。
孩子们嬉笑打闹,唯有夏缘打完了拳,就回到了后院,闭目凝神,吐纳着天地灵气,这小子的进境最快,如今正在扩张气海,早已修炼至炼气第四层。
今天,义庄来了两位客人。
是那胡子越来越白,越来越长的魏源,带着徒弟阿威来了。
两家都在任家镇住着,平时串串门也是常事。
“如今修行是越来越难喽。”魏源坐在凉亭里,端着茶水,叹了口气说道。
“天地之势如此,我等也没办法。”九叔也是跟着感叹了一句。
徐然都能明显感觉出来,华阳洞的灵气不如从前,他们也自然能感觉到。
阿威坐在一旁,还穿着保安队长的制服,端起眼镜擦了擦,他倒是挺为自己这个师父担心的。
魏源已超百岁,如今才刚刚踏入凝魂后期,恐怕是炼神无望了。
相处多年,这爷俩感情也不浅。
阿威早已娶妻生子,他并没有听从舅舅的说法,找什么富家千金,而是选择了真爱。
现如今一家三口守着老爷子,好好过日子,幸福度很高。
眼见徒弟跟着自己叹气,魏源笑了笑说道:“你哀叹个什么,一辈人送一辈人,本就是注定的事情。”
魏源知道自己怕也就还有十几二十年可活了,但心里却看得很开。
“就是。”与魏源同样想法的,还有华姨,她拍了拍阿威的肩膀,笑容和蔼。
他们正说着话。
小院之中天地之力一阵波动,徐然的身影显现。
他见到了魏源和阿威,笑着点了点头,进了凉亭之中,取出了几样银饰,分给了义庄中的几位女性。
“师兄,我给你挑了个银手镯。”徐然亲自把手镯给文才扣到了手上。
“师弟,这个有点小啊,而且还全是花…”文才感觉自己戴着这个东西,有点别扭。
“你不要就给嫂子戴吧。”
徐然没理会两口子怎么分手镯,转头看向了魏源。
这位可真是越来越老了。
“我今日去了一趟滇中。”徐然说道。
去不去的,你看我干什么?
滇中?
滇中!
魏源脸色一变,自己可就是在滇中学的本事,徐然这是什么意思?
“那滇中有一巫术学堂,还有一五仙教,旗下有五仙帮。”徐然看老头变脸,笑了笑继续说道。
“郑容丽?”九叔疑惑出声,他自然是知道这些势力的主人是谁。
“师父,这郑容丽还跟咱们茅山关系不小呢。”徐然笑道。
九叔思索着,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位女巫跟茅山有什么关系。
“你见到她了?”魏源问道。
“嗯,她就是那石少坚的生母。“徐然点了点头,说起了石坚和这位巫女的爱情故事。
这两口子虽然多年不联系,但各自图财害命,也算是心有灵犀了,不枉徐然送了他们一程。
“你,你可真厉害。”魏源听完了徐然斩杀那位的全过程,只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那些毒虫蛊虫,你清理干净没有?”九叔问起了这事儿。
除了那种本命蛊会随着主人一起死之外,别的毒物都会成为无主之物,到处乱蹿,出了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都烧干净了。”徐然点了点头,他临走之前,还特意用神魂之力扫过一圈,有些毒虫碰到就要命,就连寨子里的人,也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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