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病了,病的很重,回京就倒下了...
杨佑回京看到她的时候,几乎都快认不出了...
杨佑不是绝情的人,之前是很生大玉儿的气,可见到大玉儿如此模样,心中那点气,转瞬就烟消云散了...
“老、老爷...”
看到杨佑出现在面前,大玉儿挣扎想坐起来,同时眼泪也不争气地流淌下来...
“让我说你点什么好?等你病好了,看老爷不狠狠打你屁股...”
杨佑一边说,一边将大玉儿按回榻上,语气就像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没有一点疏离...
“啊...老爷我...呜...”
大玉儿得的是心病,她是在皇太极后宫待过的,深知女人一旦不被男人所喜,那这辈子也就完了...
从科尔沁到登州折腾了一大圈之后,也终于明白,男人的事,真不是她该掺和的,杨佑还能以这样的态度对她,显然已经不生她气了,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听说你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你这真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啊!你想过女儿吗?你想让女儿成为没娘孩子吗...哼!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你病好地,张嘴,吃药...”
杨佑一边训斥大玉儿,一边亲自盛了一勺汤药喂到她嘴边...
“嗯...”
大玉儿虽被杨佑训斥,心里却是甜甜的,轻轻答应一声,同时听话地张开嘴...
看大玉儿肯吃药了,一旁的海兰珠不由长出口气,不知不觉间,也开始重新审视杨佑这个人了...
权倾天下,杀人如麻...偏偏又柔情似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在侧门面看着给大玉儿喂药的杨佑,海兰珠又忍不住想起皇太极,曾几何时,两人也这么恩爱过,只是皇太极却败在这个男人手下,可为何自己对这个男人恨不起来呢...
安抚大玉儿睡下,陪女儿玩耍一会,又陪宝公主母子吃了饭,杨佑才有机会进宫去见张宝珠...
老婆多真就好吗?怕是谁遭罪谁知道吧...
张宝珠这里也给杨佑准备了酒菜,小别胜新婚,个中甜蜜,实不便与外人道也...
“你这人呐!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不知道女人是不能惯的吗?”
疾风暴雨之后,两人重新对坐小酌,张宝珠竟破天荒地数落起杨佑来...
杨佑自然知道张宝珠指的是什么,呵呵一笑,却也不答话...
见自己说的话没得到回应,张宝珠不由轻轻掐了杨佑一下...
话说回来,杨佑要不是这性格,怕是她也不会沦陷了...
“最近朝臣对你在朝鲜国和日本国的处置上颇有微词,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杨佑夹口菜、吱喽口酒,才放下筷子道:“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为了子孙后代不受荼毒,我必须背负一些骂名,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也不用做的这么狠吧?万一将来有人以此清算...”
张宝珠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
她确实记得杨佑跟她说过这些话,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朝鲜国和日本国能对大明有什么威胁...
最主要的,是朝鲜国和日本国一直对大明恭敬有加,现在杨佑直接灭了朝鲜国,又搅乱了日本国,这让一直以仁义标榜的卫道士们十分不满,已经开始写文章咒骂杨佑了...
张宝珠虽居住在深宫,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正所谓关心则乱,所以才会问杨佑这件事...
杨佑笑笑,轻轻握住张宝珠的小手,柔声道:“海边的行宫已经建好,明年夏天我们就可以去度假了,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杨佑倒是听过一句,叫“防民之口,甚防于川”的话...
可说的容易,谁又能真正防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做的那些事,注定是不会被人理解的,但那又能怎样?就像曹文诏说的,但求无愧于心,就足够了...
返回府邸,杨佑把平伯叫了过来,随即屏退左右...
“老人家,这几年整个府邸一直都是您在打理,辛苦您了...”
杨佑说着,从袖子中抽出一张五千两面值的银票递了过去...
平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主人要赶自己走,慌忙跪道:“殿下,要是小老儿那里做错了,您打骂责罚便是,可千万别赶老奴走啊...”
一般时候,杨佑待人都挺和善,尤其是家里的下人,待遇更是其他官宦家的几倍,深得下人们爱戴...
“老人家误会了,我不是要赶你走,是有件大事要拜托你...”
杨佑一边说一边示意平伯站起来,随即不由分说将银票塞到他手里...
“还请殿下吩咐...”
老爷子茫然道,然后又把银票放在了桌上...
杨佑见状微微一叹,随即脸色一整,道:“这样吧!这些银票就当是你的工钱,你帮我做件事,但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她们...”
“啊...请殿下吩咐...”
直到这时,平伯才知道主人真是要他办件大事...
“把隔壁的宅子买下来,但不能以我或王府任何人的名义,然后在宅子里挖一条可以通到城外的密道...”
“殿下放心,小老儿绝不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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