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青州,我要去见一位老朋友。”
“好的,我定会护大人安然无恙到达青州。”
“官衣,你不想知道我去见谁吗?”
“大人自有谋划,官衣不敢多问。”
“哈哈,官衣,你切莫如此见外,此行凶险异常,就算是皇帝不动手,也自有旁人动手。这一路上有劳你了。”
“大人,您为他李家谋划半生,这大胤怎才有如今光景,今日辞去官职,那皇帝还不愿让您活着离开,此等昏君,又有什么效忠的必要呢?”
郑观海微微一笑,而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官衣,老朽非为他李家谋,而是为天下谋。”
听完这话后,赵云樱无奈轻叹一声。
“大人高风亮节,非是我一介女流可比,天色不早了,大人早些赶路吧。”
皇宫之中。
冯天保跪在李玄嗣面前。
他那苍老的面容,此时因身受重伤,更显惨白。
“没有得手?”
李玄嗣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案牍上的奏折。
“老奴该死,那郑观海身边,有一品高手护卫,老奴不是她的对手。”
听到这话后,李玄嗣饶有兴趣的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我记得你说过,天下武夫,论法各有不同,按照你的说法,以棋力相较,一品应该是叫做入神吧?”
“陛下所言不错。”
“哦,那天保,你既然能从一品武夫手中走脱,是不是也有一品的实力啊?”
冯天保听到这话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陛下,老奴这辈子已然止步二品,再无晋升之望。”
“二品啊!二品武夫很多吗?”
“普天之下,不足百人。”
“那一品呢?”
“具老奴亲眼见过的一品武夫,六十年前音讯全无的刀宗玉衡楼算是一个,今日阻路的红衣赵云樱登上一品大关,算是半个。其余多是隐世不出,但细细算来,不足二十。”
李玄嗣听到这话后,双目微眯。
“这一品武夫很强吗?寡人若是有心围剿,有需要花费多大代价呢?”
冯天保听闻此言,微微摇了摇头。
“陛下,一品武夫举世罕见,这些人实力通天,寿元无算,就拿那刀宗玉衡楼来说,他六十年前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活了快两个甲子的岁月。所以真想对付他们这种一品高手,少说也需要,数万有修为在身的铁骑。而且这些一品武夫,如果真的敌不过铁甲,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能杀一品者,还需是一品。”
“是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这些人想要杀我这个皇帝,岂不是轻而易举?”
“一品武夫,出尘绝念,所以他们向来不会主动招惹皇室。”
“哦,那这赵云樱又做何解?”
冯天保闻听此言,一时间战战兢兢,汗如雨下。
“哈哈,好了,天保,寡人没有怪你的意思,知你已尽力,你且下去休息吧。”
“那老奴告退了。”
冯天保弓着腰,从殿门前退了出去。
李玄嗣踱步走到案前,思索片刻。
提笔写下了七个大字“大胤马踏江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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