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存礼这一副猖狂嘴脸展露无遗,沈放看的眉头紧锁,最后只见他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后站起身子,直接走到了严存礼的面前。
“严阁老,王大人本就不能饮酒,如今强饮致此,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沈放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酒觥,又倒了满满一觥酒。
“严阁老,你敬王大人一觥,我替他回敬一觥,还请大人,满饮此觥。”
“哼,我不饮酒。”
“怎么,旁人饮得,你就饮不得?”
沈放厉声质问,随后直接伸手抓住了严存礼,要知道沈放本就是武夫出身,所以那一身力气,自然不是严存礼可比的。
“严阁老,一觥还一觥,你就喝吧!”
沈放说着,酒觥里的酒,就直接给严存礼灌了进去。
满座公卿几乎都被吓得张大了嘴,因为他们着实是没想到,沈放胆子竟然这么大。那一觥酒被灌下去后,严存礼整个人狼狈至极。
至于沈放,他酒觥朝着地上一扔,随后扬天大笑,径直走出了这严首辅的阁邸,而这么一来,也彻底使得严存礼颜面扫地,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众人当面虽然不敢多说什么,可背后的议论谁又能防得住呢?
宾客散尽之后,严存礼站在内室之中,他牙关紧咬,不住的咒骂着。
“沈放!你今日竟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严存礼将屋内的古玩器具,全部砸了个粉碎,而一旁的家仆见状,却也不敢上去阻拦,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家老爷正处在气头上,所以倒也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原本众人都以为严存礼的报复为不日而至,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一晃半月过去了,一切竟然都还是安然无恙。
众人见状,就不由得猜想起来,这很有何能是严存礼碍于王守仁的面子,所以这才不敢去动沈放,不过至于其中真假,严存礼不说,可能也无法验证了。
于此同时,金陵谢家的谢小花也接到了枯树和尚送来的求援信。
信中字数不多,但句句切中要害,枯树和尚知道谢小花是古道热肠,最以道义为重,所以枯树和尚阐明大义,说及江湖安危,这些话正好刺中了谢小花的内心,使他无从推辞。
看完之后,谢小花将书信递给了自己身旁的一个老者。
那老者一手接信,一手捋着胡须。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但过了许久,也不见他说出一句话来。
谢小花不由的有些急切了起来。
他轻声问道:“先生,依照信中之言,这须弥寺之困,我是去解还是不解呢?”
谢小花口中这个先生不是旁人,正是名豪城一别,踏入江湖的郑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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