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存礼此言一出,群臣附和。
要知道沈放并不同于这些人,他是有着一腔傲骨的,所以哪怕是死,他也不愿受此折辱。
“哼,亡天下必是尔等弄权者!若将王尚书调离此地,葫芦口之险何人可守?”
沈放此言一出,满座寂然。
严存礼不开口,不是因为他无言以对,而是因为他此时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嘲讽神情。
果不其然,李玄嗣一拍龙书案,怒目而视沈放道:“沈放,你未免是有些太过狂妄了吧!我泱泱大国,难道只有他王守仁一人可为将?难道没了他王守仁,寡人就要亡国不成?”
“陛下,臣并非此意,臣一片衷心,还望圣上明鉴啊!”
“哼,葫芦口何人可守?”
李玄嗣并没有去理会沈放,而是看着严存礼问道。
严存礼连忙答道:“陛下,常有言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葫芦口,犬子严怀旭可守!”
“好,传朕口谕,严怀旭官升三品,封为镇北大将军,去给朕将王守仁换回来!”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严怀旭一介纨绔子弟,胸无大才,若是令他去守葫芦口,恐怕不出五日,葫芦口比失啊!”
“大胆贼子,你莫不是欺朕太甚!”
“陛下!沈放一片忠心,可表日月,今日若是执意换将,我沈放当自戕于朝堂,以报陛下之恩!”
见此情形,徐曹本想起身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又打断了这个念头。
“沈放,你这是在威胁朕吗?你若是真的想死,朕绝不阻拦,朕一介天子,岂能为他人左右?退朝!”
李玄嗣说完,就欲起身,可还不等他站起来,沈放则是再度叫住了他。
“陛下!还望三思啊!国祚四百年何其不易,若是一意孤行,怕要亡于陛下之手啊!今日陛下执意听信谗言,臣无话可说,还愿陛下能得偿所愿,臣去也!”
说完沈放,一步迈出,对准殿内的盘龙金柱,一头便撞了上去。
霎时间,鲜血四溢,沈放靠着柱子死而不倒。
李玄嗣牙关紧咬,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你个沈放,好个忠臣,宁愿已死给朕留下万古的骂名,既然你觉得朕是昏君,朕定不让你失望!来人,给我将沈放抛尸于野,其家财全部抄没,另将其全家老小,给朕发配岭南之地,使其永世不得北归。”
说完之后,他这才走出了金銮殿。
所有朝朕见状,心中思绪万千,他们暗自屏气凝神的走出了金銮殿。
沈放的尸体,一早就被拖了出去,徐曹看着盘龙柱上的血迹,无奈的叹息道:“非老夫不愿救你,可奈何你一心求死,痴儿啊!痴儿!”
说完,他摇了摇头,也走出了这金銮殿。
严存礼见沈放落得个如此结局,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他一回府,二话不说,便命人沿着街院放了约有半个时辰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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