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的谋划中,这科举板块有大用,若是让天下读书人,将这半月刊奉为经典,今后将无往而不利。
“在下才疏学浅,春闱不过是侥幸......”岑参赶紧推辞,倒不仅仅是客套之言,也是害怕被人坏了名声。
“主笔并不是完全由你来写,你可以选一些先贤的经典,摘抄释义,也可以请一些当世大儒,发表他们的见解,当然,这些开销都由书局承担。文函你可以着重针对科举应试的破题,解体的思路,如何发散思维,这些偏技巧类的地方作一些延伸。如此一来,当有护身符在前,而且可以养望,以后好处不少。”李琩也觉得,岑参的资历,若是讲经义,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王爷所言甚是,文函老弟,我觉得这可行!”李白觉得,自家这王爷,简直就是个人精。
岑参能够在科举中脱颖而出,自然没少在大儒跟前听讲,让他去跟那些大儒打交道,自然事半功倍。
“那,在下可以试一试!”岑参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若是这个版块办得好,他这个主笔自然名扬天下,凡是拜读的读书人,日后都得给些颜面。
就算他不入朝为官,凭借这个,迟早也能踏入大儒的行列,办个书院教书育人,那也是德高望重之辈。
“月俸,便先比照正六品官员的俸禄来,日常的开销,都由书局承担。若是这科举板块办得好,额外的赏钱再议,如何?”若是在后世,李琩一定重金砸下去,将岑参给留下来当作金字招牌。
但是在这个世道,银钱跟官位,孰轻孰重,那是不用问的。
“这、太多了!”岑参吓了一跳,正六品的俸禄,折算下来,一个月不低于三十两,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文函啊,你若是入仕,起步就是正六品,本王不能小气了。况且,若是真将这科举板块办起来,本王觉得,这月俸还是低了些。”李琩拍拍岑参的肩膀,这就算是投资吧,况且钱给的多少,那得看活干得如何。
李琩对岑参的了解不多,大多局限于诗词,此人仕途一道,反正是没多大建树。但是李琩认为,自己就是一道变数,一切都不会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
“那在下就厚颜了!”岑参心中倒是长吁一口气,至少短期内,自己可以继续过着体面的生活。
“先生可知道本王的来意?”料理完岑参这事,李琩才想起来,自己还一肚子火没有发呢。
“想必是来盘账的,成益,快点将账簿搬来!”李白当即朝着李琩身后的武成益说道。
“先生莫要打岔,这事必须得给个说法!”李琩将手中的半月刊打开,指着寿王琩三个大字说道。
“王爷说的是此事啊!文函老弟,你给掌掌眼,这首诗词如何?”李白心中一阵抽抽,这下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先拉岑参给自己挡一下。
岑参正沉浸在正六品俸禄带来的喜悦中,他已经过了月余的苦逼生活,想着拿了俸禄之后,应该先去置办两身行头才是。
“啊!此诗浑然天成、朗朗上口,又通俗易懂,上佳之作!”岑参凑近看了一眼,此诗确实不错,至于落款,他没注意。
“对啊,王爷,你看,这诗连文函老弟都说好,属下这工作,还是尽心尽力的。”李白露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反正这诗是别人投在门前的投稿箱中,又不是他偷来的。
“那这里呢?这三个大字,你是不认识?还是看不见?”李琩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给老子装糊涂。
“我去!”岑参这才朝着落款瞟了一眼,居然作者就是眼前的这位王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这也怪了,诗词能够上半月刊,除了钱财之外,这荣耀也是不少。岑参最近正在绞尽脑汁,准备弄两首佳作上去,一是为了扬名,告诉朝中大佬,自己还是个白身,另外也是为了弄点钱花花。
“寿王琩!没错啊,就是王爷您,等到期刊发行结束,相应的润笔,自然会送到府上,分文不少!”李白是打定了主意,任你如何风吹雨打,我就是公事公办。
“你!为何要将这诗词登载上半月刊?为何不与本王商讨?”李琩气急败坏,老子不差那三瓜两枣的,整个书局都是我的,岂会在意那点润笔?况且之前借崇逊之名,写的两首诗词还没给钱呢。
“王爷,您没交代过啊!记得当初,您可是亲口说的,这书局之内,一切都由属下做主。至于这半月刊的诗词选择,若是王爷需要,这投稿箱里的东西,可以先送给王爷过目。”李白丝毫不怵,只要打着为公的心,必将无往而不利。为大事者,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那干脆去打鱼好了。
“你!本王哪有这功夫,但是这诗词既然是本王的名号,你总该知会一声吧?”李琩语塞,这是他亲口所言,当然不能食言。
“我若是知会了,王爷会如何?”李白已经看出来了,李琩显然是看中承诺之人,那就好办了,这就叫做君子可欺之以方。
“当然是不允了,本王需要的是低调,何必出这个风头?”李琩一甩衣袖,他讨厌成为别人的谈资,也不想有人注意到他的才华。
“但是这就是此番选出来最好的诗词,属下要做的,就是确保半月刊的火爆。如此上佳的作品,还是出自亲王之手,属下怎能放过?至于出风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李白早就想过了,这事并不会对李琩有什么真正的伤害,才直接做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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