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韦思柔,他是一百个满意,更何况还有个这般能打的大舅哥。
“明年开春之后,我就要奔赴边疆,杀出一番天地来。你们在长安,帮着料理一下家里。”韦思书打定了主意,待到儿子出世,他就要开始申请调动。
在这长安,久平之地,任他有翻天的本事,也难有作为。
“大舅哥,是想去河北道还是陇右道?”若想建功立业,只有这两个去处。
“当然是陇右,跟吐蕃的战事不断,那里才是攫取军功的好去处。”韦思书早就想好了,要去就去最危险的地方,那样才能快速积累战功。
他们韦家,这些年越发落寞了,再这般下去,恐怕将门都称不上了。
“若是有朝一日,本王也能去陇右走一遭该多好。”李琩想去的,也是陇右。
若是大舅哥想去河北道,他一定要劝下来的,以后若是被扯进叛军之中,那就是个大 麻烦。
“如今皇甫惟明大将军,正在率众攻打石堡城,但是以我看来,恐怕拿不下。接下来几年,咱们大唐跟吐蕃,在这一带的战事必然不会停歇。”韦思书一直关注边疆战事,但是他最终能不能参与进去,也是个未知数。
“石堡城,吐蕃有充足的准备,不好打!”李琩点点头。
“你居然也关心此事?”韦思书带着一丝狐疑,这石堡城之战,并没有传扬开来。
朝廷上下,包括皇帝李隆基,都迫切希望拿下石堡城,但是他们都很清楚,石堡城有多难攻打。
因为当初石堡城在大唐手中,他们为了提高石堡城的防御,做了完全的准备,而如今,那些准备都成了他们的绊脚石。
“此城关系到我大唐与吐蕃的攻守之势,自然了解过一些。”李琩并不觉得,自己了解石堡城有什么不对。
“对了,这个盒子给你!”韦思书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递过去。
“哪来的?”李琩看着眼前的木盒,有些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方才追击那人,他身上掉落的,顺手捡回来的。”韦思书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也许,能够找出那人的身份。
但是他留了个心眼,这背后的事情到底牵扯多大,他也不清楚,还是交给李琩决断来得好。
我去,这大舅哥出门打怪,还能掉宝贝,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木盒上没有锁,只有一个暗扣,李琩一按下去,就能够轻易打开。
借着那一丝月光,看得不太真切,只见着是一小叠纸张,李琩拿起一张,入手的触感就感觉很熟悉。
“这是银票,还是四海钱庄的。”李琩很笃定,银票的质感比起其他纸张都要厚重得多,举起来在月光下一看,四海钱庄的大印赫然在列。
“银票?”韦思书嘴角直抽抽,好像自己错过了什么,那一叠,怎么看也少不了。
“这每一张,都是五百两,一共二十八张,足足一万四千两白银,好大一笔横财。”李琩嘴角直咧,这他么就是天降横财啊。
李琩并没有被这笔钱财冲昏了脑袋,按照规矩,这得见者有份,而且是大舅哥得来的。
“大舅哥,这都是你得来的,咱俩一人一半,我这一半,回头给思柔保管,算是她的体己钱。”李琩想拉拢这大舅哥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钱本来就是人家得来的,刚好用来给自己立个牌坊。
“太多了,我拿个零头便好,太多的钱,也不是什么好事。”韦思书直接点了八张,往怀里一塞,剩下的又放回去,这小子还算靠谱,小妹没有看走眼。
“既如此,本王就厚颜收下,回头大舅哥若是有用钱的地方,直接找思柔支取便是。”李琩也不推辞,都是一家人。
就在韦思书跟李琩谈起石堡城的时候,皇甫惟明则一脸肃穆看着远处石堡城上的篝火,心中泛起一阵阵凉意。
连续强攻七天了,不止一次摸到城墙脚下,却没有一次能够杀上城头,他的麾下,已经付出了两千多的伤亡。
战损超过两成,整个队伍依旧没有军心涣散,皇甫惟明治军确实有两把刷子。
真正让他绝望的是,这么多天以来,城头没有半分告急的迹象,好似依旧有用不完的巨石与滚木。
“大将军,方才末将跟附近的山民问过了,今年的风雪,可能会提前到来,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褚羽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夜风明显比初来时凉了不少。
按照以往的惯例,大幅度的降温,应该在十到十五天左右会来,若是提前的话,他们就必须在三天内撤兵。
“这么早?”皇甫惟明眉头紧蹙,若是不能在风雪来之前撤回鄯州,就会面临大规模减员,因为缺少御寒物资,起码那些伤兵,大部分是活不过去了。
“大将军,我们承受不起那样的损失。”褚羽知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但若是主帅判断失误,导致大规模减员,这份责任,基本就会断了仕途,而且麾下将士对他的信任度也会大打折扣。
“明日,再打一波总攻,若是再无可能,就撤!”皇甫惟明说完,整个人都委顿了下去。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但如今损兵折将,没有丝毫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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