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想,黄知轩其实感觉老娘是对的,毕竟当所有人都认为从商是贱业的时候,那么从商就是贱业。
所谓众口铄金就是这个道理。
他如今是皇帝陛下口中的少年英杰,官员和勋贵眼中的新贵,士子和百姓眼中的大才子。他若是亲自操持贱业,这便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不管他自己是如何想的,其他人都是这样想的。
黄知轩可以不在乎陌生人的看法,但他要在乎老娘的看法和喜乐,还要在乎身边关心和在乎他的人感受。
所以,黄知轩决定入乡随俗,后面自己的生意都交给其他人打理,他只要当好背后东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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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黄知轩所计划和预料的那样,他们即使没有做任何推销活动,但没过几天时间,他们青花瓷阁出产的青花瓷就被家喻户晓。
没办法,质量相差太大了。
所有做陶瓷生意的同行,见识了青花瓷阁的青花瓷之后,对其做工质量和优美程度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却也是暗自庆幸青花瓷阁的瓷器价格是别家的五倍,否则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东京城内从来不缺少有钱人,而这个时代的官员和勋贵为了彰显自己的高贵,其中一个主要因素便是从物质上与其他人区别开,而青花瓷阁所售卖的瓷器优美、奢华、质量保证、做工精细,却正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所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青花瓷便成为了东京城内皇族、官员、勋贵、豪族、富商、才子追逐的必需奢侈品。
而可以想见,退着时间的推移,除了宋国之外,青花瓷还将会成为南唐国、蜀国、北汉,乃至契丹、西域、高丽等国所有上层人士身份的象征,谁家里面若是摆放的不是青花瓷,而是普通的瓷器,便会感觉大失颜面。
“青花瓷将会成为天下第一奢侈品。”黄知轩对青花瓷的前景充满了无比的信心。
“每一种样式的青花瓷都必须是限量的,越精美的瓷器价格便要定的越贵,同时量产便要越少。”这是黄知轩对周子博定下的主要销售原则。
周子博最开始对这种饥饿营销是不懂的,但他却懂得“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黄知轩稍一解释,便眼睛发亮,感觉自己面前打开了一片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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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加减乘除你们四个已经完全掌握,现在我给你们教几种表格的登记和几种统计计算的方法,你们只要学会了这些东西,并熟练运用,便可以轻松对任何数目的钱财进行记账和算账,乃至查账。等你们学会了之后,便算是出师了。”这一天,黄知轩对梅、兰、竹、菊四女的算学进行又一次的测验考试之后,对四女说道。
四女一听,顿时欣喜不已,虽然刚开始对算学充满了好奇和喜爱,但时间一长,她们便感觉枯燥,虽然依然学的很认真,很努力,但是长时间学习和做题的过程实在是不怎么好受,一听终于要熬到了头,不高兴才怪呢!
“公子,宫中来了圣旨。”看门的一名镖师匆匆来报。
黄知轩心中一惊,自己清闲了一个月,赵匡胤一直没有管过自己,怎么突然直接来了圣旨。
如今的黄家不能再像向阳镇时那样稀里糊涂接圣旨了,曹韵寒吩咐人在庭院中摆出了香案,黄知轩连忙换上了一身官服,母子二人带着全家上下二十多人,集中站在宣旨太监李丰前面。
李丰和黄知轩算是熟人,对着黄知轩点了点头,展开圣旨,并大声道:“阳武县子黄知轩接旨。”
黄知轩连忙带人跪了下来,朗声道:“臣黄知轩恭聆圣谕。”
李丰大声念道:“诏曰:古之圣人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李丰念得摇头晃脑、抑扬顿挫。黄知轩听着那些文言文只能大体明白其中意思,颇有些吃力,这还是他得了这具身体前主人的记忆,而黄知轩从小被老娘逼着读书识字,打下的基础很不错的缘故。
好半晌后,才听李丰念到正题:“……是故民者,国之主也,天子代民而有天下,为君者,讲信修睦,选贤与能。当今皇子皇女,聪敏好学,方外高人扶摇子之徒黄知轩,既贤且能,甚善。朕意,宣黄知轩进宫,任资善堂术道学官,闻诏后第二日开始当值,不得延误。乾德四年,二月初三,钦此。”
圣旨很简单,就是加封黄知轩为资善堂学官,负责给皇子和皇女们教授六艺中的“术”道,其实也就是算学和格物等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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