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的地方离不归庙还是有一段比较远的距离,去那的路崎岖坎坷,不好走,修好的水泥路年代久远,不仅长满了青苔,而且坑坑洼洼,里面就有些积水。
其中小路两旁还长了不少藤蔓和荆棘。
宋予有些疑惑,一般情况下寺庙不是都会有人去上香火吗?怎么这个庙如此清冷,一看这路就知道没有多少人去参拜。
傅云清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以前不归庙盛极一时,引得八方旅人前来朝拜,可惜了。”
他看向小路的尽头,似乎是为不归从辉煌转为倾颓而惆怅。
“是发生了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宋予伸手拨开垂条的枝叶。
“不归的前主持违背不归祖训,出了红尘又入红尘。”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怀里的小宝动了动,想要去抓近在咫尺的树叶。
“不归山因庙出名,后因景闻名,渐渐的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带你来主要还是看景色。”
傅云清抱着荣荣走在前面带路,晨起的山林,树叶上都是露水,走了没多久,裤腿上沾了湿意。
“那你说说前主持的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不归及无归,出了红尘再入红尘,负人终负己。”
“不归是有什么诅咒?”
“不清楚,现在不归庙里就是前主持的孩子。”
“孩子?”
“算是父债子偿吧。”
说话间,一座颓败的庙宇呈现在眼前,褪色的朱墙,掉了瓦砾的金顶。
朱墙金顶,证明它曾经是如此的辉煌。
只可惜,门前冷落,庙宇无光,再无虔诚者。
宋予先行一步推开门,大门吱呀呀的打开。
地面并没有出现和它外表一样破败,至少里面看上去还是很干净整洁。
檀香的香味缓缓徐来,木鱼声不紧不慢的响起。
寺内大殿,男子双眼微闭,嘴里一张一合颂着经,穿着一袭灰色道袍,从道袍裸露出来的手一颗一颗的捻着佛珠。
“哇,主人,那棵树好漂亮!”荣荣望着眼前的大树,发出来赞叹。
宋予也看了过去,那是一颗银杏,金色的小扇子挂满了枝头,结了不少青果,藏在一把把小扇子里,煞是调皮。
银杏结果,几十年难一遇,他们运气好,也算是赶上了时候。
“看起来很好吃……”
“有毒的。”傅云清毫不犹豫的点醒这好吃的家伙。
“不会吧?”
荣荣话音刚落,大殿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打坐的男子没有睁开眼睛,背对着院子里的人缓缓道。
“不知施主前来不归是来上香还是求缘?”
他的声音像山泉里的水,纯净到不含一丝杂质,又让人觉得稳重,舒服。
“皆有吧,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傅云清高声道。
“贫僧离清,大师这个称呼不敢当。”
离清起身,走到他们跟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他们同样回礼离清。
“上香请随贫僧而来。”
宋予抬头,看清了离清的长相。
这和尚眉清目秀,看似亲近实则疏远,眉目之间隐着淡淡的忧愁,只是不知那愁来自何处。
又因常年独自一人身居不归庙,周身气质淡雅出尘,好似山中仙人。
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要知道她见过的和尚都是长相年迈,像离清这样秀气又不显的女相和尚她是没见过。
傅云清因为宋予多看了几眼这和尚,有些吃味了。
“我觉得我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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