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娴拭掉眼角的泪,引着官家走到了床榻的边缘说道:“我要给陛下生孩子,生了孩子,陛下也就不疑神疑鬼了,女人呀,就是找个归宿,陛下是个仁善的人,是个好归宿。”
“臣妾打听了,按照大宋皇室的筛选标准,臣妾这身骨,想入宫?那还得看着老宫宦的脸色。春宵苦短,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曹娴直接用热情融化了赵桓,她清楚的知道官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赵桓就是不安。
之前曹娴就察觉到了官家的一丝不对劲,而种师中的走,似乎激化了这一情绪。
赵桓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平静,他其实很慌张,惶惶不可终日。
但是赵桓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种情绪。有时候,人并不了解自己本身,也很容易被情绪也操控,但是曹娴看了出来。
次日赵桓扶着腰,参加种师中的葬礼的时候,都不清楚昨日的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而曹娴却罕见的来到了延福宫找到了朱琏和李清照。
“官家最近比较焦虑,你们发现了吗?”曹娴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了今天的来意。
李清照和朱琏互相看了一眼,她们习惯了大宋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的官家,突然听到有人说官家极为的焦虑,他们仿若听到了安娜在讲天方夜谭一样可笑。
“官家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李清照摇头,天下谁都可能倒下,唯独大宋的皇帝,不会。
曹娴讶异的看着朱琏问道:“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有什么问题吗?姐姐多虑了。”朱琏也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官家是大宋的天,官家哪里来的焦虑和不安?
是的,所有人都认为大宋的皇帝应该是正常的,也应该是无所畏惧的。
曹娴想了很久,才说道:“我想着,官家哪天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官家那个闲不住的性子,去哪里散心,都会变成视察,弄的鸡犬不宁。”朱凤英听到曹娴这么说,轻笑着说道,她跟着官家一路北上,官家一路上哪里有散心的时候?不是军务,就是政务,一整天忙到晚。
曹娴点头,扯了一些家常,虽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官家是无碍的。
直到三日后的常朝上,赵桓和李纲大吵了一架之后,要罢免李纲的风声,在汴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开。
赵桓将所有的朝臣赶走以后,愤怒的说道:“李纲说天下无事,这怎么可能无事呢?我看他就是当了宰执,翅膀硬了!觉得朕奈何不了他了,真是气死朕了。”
赵英低着头说道:“那若是天下真的无事呢?”
“出去!”赵桓一伸手,愤怒的咆哮着,把赵英也从文德殿上赶了出去。
一个人影从文德殿外走了进来,速度很慢的来到赵桓的身边。
“朕说出去,你听到了吗?!”赵桓愤怒的吼着:“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文德殿,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臣妾绝无擅闯之意,只是陛下心中烦躁,臣妾有良方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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