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丘商踉踉跄跄,一路行至一条偏僻的巷子中。
前方的光亮突然被遮掩了大半,三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后方是两个身材壮硕的彪形大汉,一副家奴的打扮。
为首之人是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身着锦绣华服,蓄着八字胡须。
富丘商一看到此人,面色立即阴冷了下来,不客气道:“让开!”
中年男子闻言冷笑一声,随即以迅雷之势一拳打在了富丘商的小腹上。
富丘商只感腹部一股钻心之痛,随即双膝跪地,扑倒在了对方面前。
富丘商怒骂了一声,挣扎着便要起身。
中年男子抬起一脚,重重踏在富丘商的脑袋上,再次将他踩趴下。
“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眼中充满了鄙夷的目光,“区区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居然胆敢对我不敬。”
“你!”
富丘商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中年男子的脚宛如巨鼎一般沉重,将他死死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身后两名家奴也跟着发出轻蔑的笑声。
中年男子已是接近筑基的修为,富丘商一个凡人如何能是其对手?
富丘商面色一阵羞红,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中年男子轻笑了一声,“我是来告诉你,今后不准你再在四方城中招摇撞骗,败坏我富家声誉。否则,我打断你的手脚,直接将你扔到城外喂狼。”
“你敢!”
“哼!”中年男子又是重重一脚,险些踩断富丘商的脖子,将他的脸碾进泥里,“以前你那个贱婢娘亲在的时候,我或许还会忌惮几分。不过如今,就算我将你当场打死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富丘商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惊慌,声音有些颤抖。
“你还不知道吗?”中年男子满不在乎道,“你那个贱婢娘亲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死?是你害死她的,一定是你害死她的!”
“话可不要乱说,有老头子护着,谁敢害她?她是自己得病死的,怎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摇头叹息不止,眼中是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他蹲下身,折扇在富丘商的脸上轻轻拍打,肆意嘲弄:“真是个不孝子啊,自己老娘得了重病却一点都不知道。也难怪,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种。”
富丘商停止了挣扎,趴在地上眼神呆滞,如同丢了魂一样。
“以前有那个贱婢在,才让你仗着我富家的声望狐假虎威了这么多年。这一点,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今后,若是再不知好歹惹事生非,就没人替你擦屁股了。”中年男子说罢,扭头便要离去。
临走前,他从一名家奴手中取过一个黑色的小坛子扔了过来:“这是你那个贱婢娘亲的骨灰,没有资格入我富家祠堂,留在府里也只会脏了地方。”
小坛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撞出一道长长的裂纹。
三人大摇大摆离去,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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