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满腹狐疑,试探性的向一旁的姚军师打听了几句。
哪知姚军师对这些问题却讳莫如深,不肯往深了说。
姚军师越是不肯正面解答,杨墨心底反而越是好奇。
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一行人马终于在临近傍晚时分,抵达了襄阳城东郊。
夕阳的余晖中,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带碧水后耸立的城池。
簇新的城墙在夕阳下,局部泛起烧红了的铁块一般的颜色。
映照在波光鳞鳞的护城河面上,营建出一派壮阔的图景!
一小簇人马停在城门外的长桥这端,像是来迎接他们的人。
魏赢昨天就已经派出快马,将大队人马的行程告知了邓侯。
等到他们来到护城河边时。
京西道安抚副使,襄阳知府吕文渊已经在河边等候多时。
这时,天色已渐渐昏沉,远处的城墙上依次亮起一排排火炬。
吕文渊的人马也纷纷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炬。
魏赢等人看清了来人,滚鞍下马,领着姚军师,杨墨等人驱步向前。
吕文渊看见他们,也主动迎上前来。
众人来到护城河边,隔水看去。
杨墨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护城河的宽阔。
从东门外延伸出的一条永久石桥,横卧在河道上,看起来又细又长。
不等吕文渊等人来到身前,魏赢便躬身下拜道:“下官幸不辱命,已将先生带到。”
吕文渊就好像没看见他,一把拉住杨墨,显得格外亲切。
跟杨墨寒暄了几句之后,他这才瞧向一旁一直弯着腰的魏赢。
“魏同知,你此行最让本侯满意的,就是没把先生给本侯弄丢了。”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时失查,险些让先生被歹人所乘,请大人责罚!”
魏赢一头汗水,他在信中,已将在南嶂县募兵时发生的事汇报给了邓侯。
侯爷这显然是在敲打他,责怪他不该让杨墨涉险。
“责罚就不必了,好在先生有惊无险,你又替本侯辛苦了这一趟,自己也险些折在他们手里。”
邓侯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手扶起魏赢。
魏赢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低头抱拳道:“下官深感惭愧,谢大人不罚之恩!”
邓侯一向治下严谨。
像这次这样,让核心人员涉险的行为,在过去那可是大罪。
即使是魏赢这样的副手级别,一顿训斥也在所难免。
要是再低上一个等级,那就得领二十军棍。
今日侯爷因为见到杨墨,一时高兴,他才有幸逃过一劫。
“先生远途劳顿,辛苦了。走,随本侯入城去。”
吕文渊不再理会魏赢,拉起杨墨踏上石桥。
一边说道:“本侯已命人在府中备下薄洒,为先生接风洗尘!”
魏赢和姚军师对视一眼,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看来侯爷今天兴致颇高,打算放他们一马,这都是托了先生的福啊!
原本跟在吕文渊身后的几名官吏,自去接收魏赢等人带回的人马,另行安置!
杨墨与邓侯携手向前,直走了三百多步,才来到东城门下。
这给了杨墨更加直观的感受,襄阳城护城河的宽度,居然足足有两百米。
难怪猛兀儿人的马蹄到此就止住了脚步。
光凭这条护城河,就能难倒千军万马。
没有战船或者浮桥,别说攻城了。
就是想要摸一下城墙,不拼上小命,也基本不可能。
杨墨原本以为护城河上的这座石桥是一体的。
走过一次之后,才发现接近城门的位置,有一大段是吊桥。
护城河是能容水军的船只通行的,战时每天都有战船往来逡巡。
整个襄阳城三面都有这么宽阔的护城河,一面紧临汉江。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浮在水面上的坚固堡垒。
猛兀儿人的铁骑纵使战力再强,也只能望河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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