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应对?
……
陈墨在苦猜,王婆子何尝不是一样。
只当对方在等着听处置赵山的下文,所以赶紧压低声音做了解释。
“墨哥儿,那日老婆子回县城后听说,赵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正四处叫冤呢。”
嘶……
陈墨微微吸了口冷气,一是没想到王婆子下手这么狠,二是这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要敲竹杠了。
末了儿,还是王婆子忍不住了。
“墨哥儿,咱也甭打哑谜了,直接当面锣对面鼓吧。若是不满意的话,老婆子今晚就再派几个人,将赵山另一条腿也打断。”
得!
弄岔劈了!
既然对方摊牌了,陈墨索性也就交了几分实底,王婆子听完后也是哭笑不得,一个劲儿的往自身揽责任。
好一番推来推去后,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所有旧事,一律翻篇儿。
在这个过程中,陈墨对王婆子的看法也有了不小的改观,心黑冷血的表象下,其实是个极守规矩的人。
这种人不适合交心,但绝对是绝佳的生意伙伴儿。
最让陈墨不解的是,尽管王婆子始终在遮掩着,但总能通过某些细节,流露出一种态度。
尊敬!
尤其是当伙计端上酒菜后,王婆子更是打算亲力亲为,奈何从未吃过此类火锅,只能笑着看向陈墨。
小料调好,水沸下肉。
几番滚动,蘸酱入口。
妙哉!
肉片祭过五脏庙,王婆子赞不绝口。
“墨哥儿,这般吃法着实是讲究,最大程度保留了肉的鲜嫩,配上芝麻酱和韭菜花,简直是回味无穷,想来也只有那些王公贵族才能享用吧?”
“可惜这锅不行,这汤也不行,甚至连这牛羊肉都不行。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小料,终归是少了些灵魂。”
此刻的陈墨,满心惦念的只有辣椒。
“墨哥儿,这还不行?”王婆子险些掉了筷子。
“王婆,回头有了空档,咱们吃顿真正的火锅,到时您就会知道差距有多大了。”陈墨示意赶紧捞肉。
“成,那老婆子就等着享墨哥儿的口福了,到时候一定带两坛子好酒过去。”王婆子赶忙应下。
“对了王婆,您觉得这种火锅受众如何?”陈墨说起了正事。
“既显档次,又接地气,最关键的是老少皆宜。老婆子说句大话,若能做的更精细些,必当风靡全城。”
话说完,王婆子猛然一怔。
“墨哥儿……要开酒楼不成?”
“酒楼以后会开的,当下嘛,我图的是卖炭。”陈墨直言不讳。
卖炭?
听到这话,王婆子手中的筷子啪嗒落了地,双眼盯着燃烧的炭火,脸上渐渐涌出了无法抑制的激动。
陈墨要的就是这种反应,于是压着嗓子问了一句。
“王婆,放贷收契虽然不累,但终归落不下好的名声。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合伙做上两桩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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