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乡亲们都知道你是好心,然而一切根本就不现实,还是说点实际的吧。”众人议论纷纷。
这还算是温和的,诸如王长安那类人,早就阴阳怪气的骂上了。
见此,陈墨直接拔高了音量。
“既然大家都觉得不现实,那我就问你们三个问题。”
“第一,你们谁能想到,我能把一车炭卖出十两银子?”
“第二,你们谁能想到,县试垫底落榜的我,会成为书院的教谕?”
“第三,你们谁又能想到,凭我的出身和背景,能当上咱们百家庄的里长?”
“谁能回答我,谁敢回答我?”
“……”
陈墨一口气问完,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之前咋咋呼呼的王长安,此刻也沉默了下来。
是啊,陈墨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活生生的发生了,可谁又曾想到过?
或者说,谁又敢想?
“世美,我们支持你。”
就在这时,林大山跟林小树走了过来,前者站到陈墨身边,对着众乡邻说起了心里话。
“大家应该都看到了,我家铁匠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这可都是托了世美的福。毫不夸张的说,最近这半个月赚的钱,比过去两年都多。我知道你们有人不相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跟着世美能享福。”
“爹说的对。”林小树接话,看向了众乡邻,“我就问一句话,你们是愿意继续受王扒皮的压迫过苦日子,还是相信世美一次享受新生活?”
“……”
这次,众人又沉默了,只不过脸上还有眼睛里,都有了蠢蠢欲动的东西。
“我都活到这把岁数了的,早已经受够以前的日子了。”最终,是陈三丰站了出来,“世美,三爷跟你干了。”
“我听三爷的。”有人跟着站了出来。
“我们也……”
“你们也什么?”
就在有更多人要站出来的时候,晾谷场外传来了阴冷的声音。
陈墨转头,看到王富兴正带着几名棍夫走来。
众乡邻见到王扒皮,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里长,你可算来了。”
王长安谄媚的笑着迎上前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怎么,要翻天吗?”王富兴听完,环视众人怒声喝道,“一个个饭吃饱了是吧,撑着了是不是?”
“王扒皮,你扯着嗓子喊什么呢,嚎丧呢?”
林小树恨死了王扒皮,如今陈墨当上了里长,终于能出口恶气了。
“林小树,你想死是不是?”王富兴冷笑一声,示意几名棍夫,“看好他,再敢放屁给我狠狠的打。”
“小树,听见了吗?”陈墨一句话,就把王富兴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别说区区的王里长了,他要是再敢往外喷粪,你就去扇他的嘴,直接打到不能说话为止。”
“王扒皮,听见了没?”
林小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三个字喊了出来,心里感觉无比的畅快。
“林小树,你给我等着。”
王富兴狠狠咬牙,唤回了几名棍夫,而后目透凶光的看向众乡邻。
“明年要是还想种地,就乖乖的给我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听这话,众乡邻全都缩了脖子。
得罪了王富兴,就不能租种他的地,那就只能活活的饿死。
“你们怕什么?”陈墨决不能让他们离开,于是朗声说道,“只要你们听我的,这辈子都不用再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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