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背着手,看着俄罗斯阴郁的天空。
远处,一大队拖拉机正拉着物资奔赴前线。突突突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
幸亏联军没有飞机,不然这一路严重超标的尾气,就是最好的炸弹吸引器。
天又阴了,又他娘的要下雪了。
俄罗斯这冬天也真是没谁了,一个月下三场雪,都是连下三天那种。
一个月有三分之一时间在下雪,这在大明黑龙江都少见。
地面上的雪还没有化掉,新的雪又落下来。
野外没有人的地方,积雪几乎是齐腰深。
暴雪让战争的双方都吃足了苦头,联军靠的是人海战术。
不断用人力,清扫通往前线大路的积雪。
而且自从有了充足的油料之后,飞艇成了联军最重要的运输工具。
尤其是基辅到察里津前线这几百公里路程,每到夜间天空几乎布满了飞艇。
只是可惜,斯图卡的夜战能力很差。
又受到天气因素的影响,斯图卡在夜间很少出动。
明军这边飞艇很多,但明军这边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却是拖拉机。
轮子上有着深深沟槽的拖拉机,不但负责运输明军的给养,还向前线不断输送着新兵和弹药。
拖拉机的马力大,又能够适应崎岖不平的道路,在没有公路的俄罗斯,比卡车好用多了。
大明人称拖拉机为辽东军马。
远处公路上铲雪的,也是铲车和推土机。
机械化就是好,推土机调好了铲子,不大一会儿就能将路上的积雪铲干净,而且能够做到不伤路面。
铲车,更是将山一样的积雪,铲到拖拉机上面,然后拉到山沟里面或者堆在河里面。
必须将积雪清除掉,不然等到化雪的时候,这条路就要不成了。
“爸,外面冷。您别冻感冒了!”李麟跟着李枭站了半天,脚都快冻麻了。
可偏偏在李枭面前,又不敢跺脚。
“有时候,我很想带着一个连,或者一个营在前边打仗,也不愿意面对这么多破事儿。”
李枭背着手,还是看着阴郁的天空。
李麟猜想,自己老爹现在的心情比天空还要阴郁。
“爸,二婶的事情……!”
“呵呵!你二婶的事情,其实只是一桩个案,自己没玩明白,玩儿现了而已。
你以为,在大明军中,还有朝廷的高层里面,只有你二婶这么干?”
李枭回头看了一眼李麟。
李麟有些发傻,不知道怎么回答老爹的话才对。
“这么干的人很多,可现在是战时,不能大规模的整治。
整的狠了,人都不干活儿了,这仗怎么打。
你看看前边那运输车队!
前线的这么多将士,每天需要的东西车载斗量。一车皮一车皮的弹药、粮秣、物资和大明最优秀的孩子,运到这冰天雪地里面。
运回去的呢?
一车皮一车皮的伤员,还有将士们的骨灰。
前线的将士们在流血流汗,可后方有些人呢?
上午围着麻将转,中午围着酒桌转,晚上围着裙子转。
有人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贪污纳贿,损公肥私的人太多了。”
李枭好像很惆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麟有些惊讶,即便是面对拿破仑百万大军,老爹都没有这样的无力感。
“爸,我回去,重重惩处二婶。震慑一下那些宵小之辈,咱家自己人都严办了,看他们还敢。”
“呵呵!
洪武皇帝剥皮实草你知道么?
钱财迷人眼,都觉着自己侥幸不会被抓到。
扒皮都不能震慑住的事情,你惩处你二婶儿就能震慑他们?
儿子,你这也太天真了点儿。”
李枭摇摇头苦笑。
“爸,那……那也不能让这些人就这么横行无忌的贪啊。”李麟有些气恼。
“不会的!不会的!
吃了的,要吐出来。贪了的,也要吐出来。
做下了的事情,不付出代价可怎么成。
不过现在不行,总是要把这场关系到中华民族未来的仗打完了才行。
你现在就回去做两件事情,一是把天河号那一船油卖掉,把泉州兵工厂的窟窿堵上。
二,在京城凌迟处死施琅,至于你二婶……,暂时软禁起来,等战后再说。”
提起郑氏,李枭明显顿了一下。
说实话,怎样处置郑氏他也没想好。
牵连的太多了,有郑家的关系,还有郑森的关系,更加关系到李休。
“爸,只是处置施琅,不足以震慑那些人,我……!”
“你怎么?
你还想弄死你二婶儿?
傻小子,你彬儿和战儿都还小。你现在把他们的娘给弄死了,他们能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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