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装逼:“我说什么了?”
“你说科长调走,让我来接任他!”
田福生冷然一笑。
“我说了不算,厂委说了才算!”
雷响的脸色很难看。
田福生朝着门口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做好准备,迎接新科长,齐心协力把科里的工作做好!”
雷响咬着牙根。
“你是厂委一把手,你当时跟我讲的时候,就已经代表厂委!
你现在拿厂委说事,你耍我?”
雷响一顿抢白,田福生脸黑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我就是说话不算数,就是耍你了,又怎么样?”
原本是咬牙根,现在是眼冒火花。
“田福生,你不要欺人太甚!”
竟敢这样大名大姓地点将自己的名字。
田福生怒火冲天。
可跟这么一个普通员工较劲传出去也不好。
田福生强压心中怒火。
“好,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把话摊开说吧!你的所作所为,表明你没有能力担起科长的重任!”
雷响瞪红了眼睛。
“我的什么所作所为?”
“跟蔗贩子打架,到警捕房闹事,你这种素质的人,也配当科长?”
多年来被打压欺压积下的怒火瞬间爆发。
一声怒嚎:“我橾你祖宗!田福生,你耍我,你不得好死!”
敢骂我祖宗!
扇死你!
田福生猛地抡起巴掌,向雷响狠狠扇去。
尼玛,敢打老子!
脸一侧,抬手过去,一把抓住田福生抡下来的手。
“雷响,你干什么!”
方达亮突然进来,从后面抓住雷响的手。
没容雷响说话,田福生大声吼叫。
“方科长,把他给我轰出去!”
本来方达亮就想动手。
田福生这么一吼,直接就把雷响往门外推。
雷光耀正从门口经过,看此情形很是惊讶。
“你们这是干什么?”
田福生又一声吼。
“把他给我轰出去!”
雷光耀愣了片刻,
上去搂着雷响的肩膀往外走。
“雷响,怎么回事?先出去再说。”
方达亮愣愣地看着。
如果他的官比雷光耀大,他会挥手把雷光耀撩到一边。
方达亮知道雷光耀跟田福生在工作中有分歧。
田福生有时候安排重要工作也避开雷光耀。
看着雷光耀揽着雷响的肩膀离开。
方达生眼珠子一转。
“厂长,雷副厂长他想干什么?”
田福生不假思索。
“不管他想干什么,只要把人给我轰出去就行!
胆大包天,竟敢到我办公室来强行要官!”
方达亮心里一怔:“他想当科长?”
“对,于长明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他连副科长都不是,就想直接当科长?厂长,把他放到村里去!”
田福生思忖片刻。
“可农务科从来没有驻村的先例啊……”
“您是一把手,一切您说了算,就从他开始!厂长,农务科科长我来当比较合适!”
“我脑子过滤了一遍,也只有你比较合适当这个科长。
你做好准备接于长明吧,下午召开厂委会,走个程序过过会!”
方达亮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虽然农务科不是什么好部门,
方达亮现在是副科长,到农务科就直接转正科了。
最重要的是,他做了雷响的直接领导!
“厂长,刚才雷响要动手打你,要不要向上边汇报?”
田福生一愣,方达亮这招是狠招。
只要汇报上去,雷响吃不完兜着走。
名声尽毁,还得受严重的处分。
问题是自己先动的手,雷响也不傻。
到时候真闹起来,自己也不光彩!
田福生很认真地看着方达亮。
“记住,不要到外面说他想打我。就说他到我办公室强硬要官就好了!”
方达亮一愣神。
心里突地明白,赶紧点头。
……
雷光耀揽着雷响的肩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雷光耀是县公司下派人员,到松岭糖厂任第一副厂长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
原本计划下来锻炼二、三年就回去。
没想到县公司老总因故离世,雷光耀被搁在了这里。
都是从县里下来,雷光耀和雷响之间有一种至亲的感觉。
但雷响得罪了副总,雷光耀也不敢跟雷响走得太近。
平时跟雷响若即若离。
“到底怎么回事?”
雷响把经过道出。
“你真傻啊,田福生会让你当科长?”
雷光耀压低声音。
“你去找他没错,但跟他发生冲突就不应该!”
“厂长,他欺人太甚!”
“用不了几分钟,整个厂里就全是你到厂长办公室强行要官的新闻!”
雷响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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