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这才将白天在村口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于老大愤怒的说道:“这个老二媳妇就是个不省油的灯,娘都死去两年了,她好端端的怎么记起来给老三媳妇说话了?”
“我也是纳闷,她二娘怎么能这么的愚蠢,生怕以前的事情别人不知道还是怎么回事,关键是这件事如果让老三老婆知道了,恐怕没有这么的简单呢,你看看,老三老婆好像哪里变得精明了呢?”
秦氏听见男人这么说,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你说的没有错,这个禾苗就是比之前的时候精明了许多呢,以前可是没有这样开阔的思路的,这会儿竟然想起来要回属于自己的财产了,还知道律法规定了,这些也不知道她这个贱人都是从哪里学来到的呢?”
秦氏说的这些话也正是于老大一直在揪心的事情,如果让官府的人介入的话,重要的不是要会属于他们自己的财产,重要的是官府的人将老太太的死因再次翻案的话,这对于他们,可一点儿都不利?
禾苗拿着一个鞋底,坐在炕上正在一针一线的纳着鞋底,呲呲的声音很是均匀,于建德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禾苗,看了一眼,没有吭声,蹲在椅子上,继续抽烟。
“怎么了,哑巴了,说说她奶奶的这件事?”
于建德看了一眼禾苗,立即将烟锅磕了磕,笑着说道:“老婆,对不起了,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我今日那么做,也是为了让那个曹氏和秦氏不再纠缠这件事呢?”
禾苗一怒,立即就叫嚣了起来:“为什么呢?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背这个黑锅呢,越是不让追究,我越要追究到底,你别忘了,如果她奶奶活着的话,也不能允许我们稀里糊涂就这样将她给葬了。”
于建德是个孝顺的,看着禾苗,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这件事我们还是别再纠结了,毕竟她奶奶已经去世两年多了,我们做儿女的总要给她老人家一个安稳踏实吧。”
禾苗的态度十分的坚定:“我不管,我不怕花钱,我明日就要去府衙,向县令大人陈述这件事,我作为一个儿媳,生前的时候,婆婆不待见我,我忍了,死了之后,难道还要陈家沟的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毒杀婆婆的不孝儿媳吗?不可能,这个锅我背不起,也不想背!”
于建德的立场跟禾苗的立场完全的对立,在这件事情伤,针尖对麦芒,彼此不相让,于是,在堂屋里吵了起来。
二奎听见了父母的吵闹声,急忙来到了堂屋。
于建德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嚷嚷道:“怎么的,我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要掀开她的棺材板验尸吗?你这个毒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就是老二家的说你毒死了娘吗?这个锅你背不起,背不起你还跟我过什么日子?”
禾苗气得喘着粗气,看见二奎进来就说道:“于建德,你这个老家伙,说来说去,你还是向着你的嫂子说话是不是?”
二奎见状急忙说道:“爹,这件事你不能这么做的,如果我奶奶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就算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是屈死鬼,得不到好的下场,我娘说的没有错,不仅要为我娘证清白,更重要的是要让我奶奶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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