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剑狂来说,只灭一个分支,不灭族,已经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会留下很多潜在的威胁。如果那不是他的家族,他早就将其彻底消灭了。
那一刻,剑狂在想,如何惩罚家族,对家族的伤害远比砍断一根分支还要大。
“好,那我今天就不杀人了。”
族长笑了笑,但听到剑狂继续说道,他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离开罗安马德家族,就算有人毁了它,我也不会去救它,也不会报复它。”
这对家族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剑狂是家族最强大的一员,也是家族的守护者。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唯有他的存在,足以震慑任何敌人。
“而且,如果家族要以任何形式伤害我的弟子,下次我一定会灭掉整个家族。”
族长没想到剑狂会有这样反应,他还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随后,剑狂转身,带着耶鲁离开了家族领地,耶鲁一直保持沉默,不想影响师父的决定。
事实上,剑狂从不关心家族;他只关心像自己家人一样的弟子。
其他人至多是住在他附近的人。他对家族其他成员的看法与耶鲁非常相似。
剑狂从来没有任何保护家族的义务;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想做,只要家族不惹他生气,他没有理由停止保护它,因为通常只有他的存在就足够了。
不过,一时之间,族长和老一辈似乎都忘记了这一点,根本不相信剑狂会离开家族,不顾任何理由停止保护族人,哪怕是大吵大闹,杀一些人,他们都可以接受。
这对家族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剑狂的离开比斩断一个分支要糟糕得多,他离开之后家族很快就会衰落。
“至少我们还有那采塞学院的支持。”
不过,族长再想一想,脸色就变了。
“那采塞学院只是因为安琪才支持我们,如果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如果安琪让那采塞学院与罗安马德家族断绝任何联系,学院很可能就会这么做,因为她是被学院特殊照顾的主要原因。
族长浑身发抖,死去的长老和族长之前的话,给族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剑狂所做的事情,远不止是铲除一个分支可以比拟的。
耶鲁默默地跟着剑狂;他也明白自己师父离开家族的意义。
耶鲁很高兴看到师父对他的关心,师父也离开了家族,耶鲁感到自己也完全脱离了家族。
耶鲁并不关心家族,但他也不希望家族覆灭,也不希望家族衰落下去。自从耶鲁离开家族,对他来说,罗安马德家族就变得和那采塞城的任何其他家族一样,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耶鲁和他的师父就到了那采塞学院的门口,那里有两个守卫,不让外人进入。
当然,那采塞学院有保护法术,只要有闯入者越过守卫,就会发动保护法术。
看守对耶鲁没有任何阻碍,因为他有一个身份勋章来证明他的学生资格,他可以毫无问题地进入。
然而,侍卫阻止了剑狂的通过,因为他没有任何身份勋章。
“对不起,先生。你只能陪他到这里。”
守卫挡住了他的去路,但他对剑狂并未作出过分的行为。守卫不知道剑狂是谁,但也小心翼翼的不得罪他。
更何况,三天前是那采塞学院招考日,通过审核的人,都是在长辈的陪同下陆续抵达那采塞学院的。那些长辈都尽量陪着孩子,所以剑狂想和耶鲁一起进去也就不足为奇了。
耶鲁只缺席了三天的考试;如果不是事先拿到了资格,那他可就倒霉了,那采塞学院招考日每三个月才一次。
守卫们以为剑狂和其他家长一样,但片刻后响起的洪亮声音证明他们错了。
“让他进来!”
那些侍卫顿时毫无阻碍的移到了一旁给剑狂让路,他们认出了那个声音,不敢违抗。
那强大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在里面等着他们的老者,他看向剑狂,笑了笑。
“老朋友!多年不见,你还是和往常一样。”
“你也一样。像我们这样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改变。”
的确,像他们这样的强者,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基本都是固定行为的习惯。而且,他们的寿命很长,所以他们早就停止衰老了。
这与耶鲁这一代恰恰相反。他们正处于一个他们的外表和性格几乎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很大变化的时期。
修炼某一个道只要进阶,寿命就会增长,衰老就会减缓。然而,失去的青春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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