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隐没身影背后的村庄内。
陡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钟鸣。
“咚咚咚........”
..........
执政官的计划,一一执行后。
占据了诺伊霍夫一角的庄园内,忽然涌出了一队骑兵。
他们是守卫马场的卫兵与马夫。
执政官派人传来的消息,令庄园的主人。
效忠于拉泰领主翰纳仕的史麦尔,感到十分的难以置信。
但考虑到执政官是拿自己的名义担保的,史麦尔也不敢不信。
在一阵手忙脚乱后。
史麦尔拉起了一队生手骑兵,向诺伊霍夫郊外探索敌情。
而与离去骑兵对应的,则是聚拢在教堂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执政官就站在塔楼上,一手拉着身旁的科涛,向底下的村民说出实情。
在耗费了一段时间安抚下村民后,制定了一道道敌人来袭后的逃亡策略。
并要求村民服从指挥,一旦村口的眼探发现敌踪。
就立马放弃村里的所有,逃入通往拉泰的野外。
做完这些,执政官坐在塔楼地板上,开始跟村民一起等待探索骑兵的消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中午。
就在塔楼底下的村民开始质疑事情的真实与否时。
马场派出的骑兵,终于回到村子里。
他们带回了远方的消息以及.....一些幸存者!
这些骑马的卫兵还有马夫,在接受到命令后,立马出发向外探索。
但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见所谓的敌人踪影。
这让大部分人都有些不耐烦,更甚者还想打道回府。
后来,是执政官派来通知的卫兵力排众议,要求在探索一段距离。
而后,前行一段距离的马队,就遇上了一些看见他们就跪下痛苦的乌兹茨村民!
再三确定乌兹茨被毁后,带队的史麦尔立马做出了安排。
他先是留下几个骑术精湛的骑手,留在原野上作为哨兵。
毕竟谁也不知道敌人是撤回了,还是依旧在赶往诺伊霍夫的路上。
留下哨兵后,史麦尔率队带着乌兹茨幸存者返回了村落。
也即使塔楼村民们,发出质疑的时候。
在五六个乌兹茨幸存者的口证下,袭击拉泰领下村落的敌军被确定存在。
诺伊霍夫执政官当即书写求援,并将幸存者带来的所有敌人消息都记在了文书上。
当日下午,时近两点。
一位跨着马匹,手里还牵着另外两根缰绳的卫兵,冲出了诺伊霍夫。
他的目标,是距离诺伊霍夫,步行近一日路程的拉泰。
——————
当天夜里。
被一个篮子拉上城墙的诺伊霍夫卫兵,成功见到了拉泰的领主。
“你说什么!”
一只肥厚的大手重重拍在了酒桌上,猛烈的拍击力道。
甚至令一旁的银酒杯都震了起来,洒出了一些暗红的酒水。
而始作俑者却仿佛感觉不到手掌上的痛楚一般。
只是用森冷的声调,对着酒桌外单膝下跪的身影,一字一句道:“在说清楚点!”
“抱歉,大人。但...乌兹茨真的被袭击了!”
单膝下跪的诺伊霍夫卫兵身形一抖,仿佛是承担不住如山压力的肩头再度沉了几分。
令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姿,都显得有些佝偻了起来。
“咚!法克!”
一只银质酒杯伴随着怒骂声,撞在了卫兵身后的墙壁上。
刚刚掷出银杯的翰纳仕,怒然起身:“这才安宁了几年,卡茨的那个老东西,又想找事了?!”
“冷静点,翰纳仕大人。”
一旁落座的拉德季安抚了一句,而后起身走向了掉落角落的银杯。
一只白净但指骨粗大的手掌,拿起了叮当坠地的变形银杯。
此时银杯扭曲不堪,连带着表层刻绘的华丽花纹,都失去了观赏的价值。
这已然失去了一个奢华品的资格。
而后,拉德季转身将杯中展示给浑身怒气的翰纳仕:
“乌兹茨被袭,已经成为了事实。”
“就像这个银杯一样,不可挽回。”
“那么,我们暂时就不该为此起怒。”
“而是要好好想想,这件事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意义?这能有什么意义?”
面对拉德季说辞,翰纳仕稍稍收敛了几分怒气。
只是冷声道:“这就是恩古斯对卡蓬家族的宣战!”
“或许事实的确如此,但你还是要冷静一些。”
拉德季将损坏的银杯丢给迎来的侍从。
然后他又拿了个新银杯,盛了些清水,递给了翰纳仕:“先喝点水再说。”
“我的朋友,现在是喝水的时候么?!”
翰纳仕恼怒的盯着拉德季,但后者不为所动,继续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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