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花素律靠着软枕虚弱的说,表情似有喜色。
国安揣摩片刻:“是。回皇上,方才收到摄政王的消息,摄政王入江南道前遇刺,随身护卫的金吾卫折损半数,摄政王身负重伤。”
花素律顿时如遭天雷!
妈的智障!她忘了把人家老公派出去趟雷的事了!
她赶忙头瞄花云舒的表情。
果然,女鹅柔美可爱的脸上隐有担忧之色。
花素律心中更加乱糟糟一片。
女鹅不会因为这,降低对她的好感度吧?
她猛然又想起原身和江若谷酱酱酿酿的事……万一被发现,可怎么解释啊?
难道要说:【藏狐脸】对不起,你老公的童贞被我夺走了。
(╯‵□′)╯︵┻━┻去你个大西瓜呀!
这种事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有个女人找上门来对她这么说,不把那女的头扯下来,都算她打得轻了!
刚刚轻快起的身体,瞬间变得沉重……
花素律捂住心口:坑姐!你害得素律好苦啊!
“皇姐你怎么了?”花云舒发现她的异样,忙关切道。
花素律脸为苦瓜状:“心痛!”
“传太医!快传太医!”花云舒焦急叫道。
花素律赶紧挥手叫住人:“不用!不用!朕只是在比喻!”
屋子里的人都懵了一瞬。
花素律现在病得虚弱,脑子稀里糊涂,根本没意识到刚才话有不妥帖之处。
她心中开始有自暴自弃,摆烂的想法。
“他死了吗?”花素律问。
国安明白她说的是谁,道:“摄政王只是受伤,性命无忧。”
“只要他没死,就不必再报了。”花素律阴阳怪气地说。
“是。”
原身这个反派女配死了,都有她这个现代女来顶包。江若谷一个男主,小说正式剧情明年才开始呢,他能死就有鬼了!
但是这话说得不大好听,屋里人听了都神色各异,心里诧异皇帝与摄政王竟不合到这种地步?
花素律刚觉得敞亮的前途骤然灰暗下去,不免气急。
怒火冲冲的想了一阵,气喘吁吁道:“他大半个月前起行,一路急行,早该到睢宁了!这都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才来报!”
国安忙低下头:“折子是摄政王入睢宁后才发的,来时便晚。”
“奏疏里没说别的?”
“回皇上,没。”
花素律心中腹诽江若谷正事不说,只提自己受伤什么意思?装可怜啊?
本女帝才不会心疼!
本女帝铁石心肠!
花素律又觉得不对,江若谷不像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
转念一想,忽而明白了。
他这是防着谁呢!
奏折历经千山万水再经司礼监送到花素律手上,纵有蜡封等保密措施,也保不了没人会偷看。
花素律靠回到软枕上,若她所料不错,直至江若谷回雍都前,都不会有确切的消息回禀了。
她病得胸口闷闷的,喘气都觉得累,沉沉叹口气道:“你来得恰好,朕这些日子怕是没办法上朝处理政务了。传朕旨意,朕养病期间,暂由丞相、镇国大将军及司礼监理政。”
国安知是与他说话,道:“是。”
“下去吧。”
寝殿内气氛沉沉,一时无人敢言语。
半晌后,花素律听见一道柔软的嗓音。
“皇姐,粥快凉了。”
抬眼,见眼前灵秀可爱的小姑娘,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唉,还是女鹅贴心……
花素律如何能拒绝,由着她喂完那晚山药粥。
“和雍,你觉得摄政王如何?”花素律仿若无心般提起,不动声色地打量花云舒神色。
“摄政王?”花云舒有些意外;“臣妹与摄政王来往不多,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顿了顿,花云舒水眸中似有一种别样神色:“不过,他为父皇所封,是大俞少有的异姓王,当是有可取之处。”
花素律品出点味来。
难道说,女鹅对江若谷情根早中?可小说里,他们是情起上元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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