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羡王还在认真听,但听着听着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味……这“五叶金兰”,也就是他眼中的“龙脉草”,乃是吸收大齐龙脉气息衍生而出的天材地宝。
怎么可能会有阴毒的属性?
他一直吃的“玄龙丹”那可都是强身健体、增进自身的药性啊!
而且听了半天,他也没听到有“炼制玄龙丹”这个作用,这不是很多丹师与医师都了解的常识嘛?为什么“制衡师”小姐并未提及?
数不清的问题、环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一时有些沉默。
完全想不明白此中关节。
他不回话,公丕玉珏也没再说话,一边安静等待、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五叶金兰,越看越是欣喜。
这株品相实在太好了!
童遮卡在半途中,是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郑悬舟观察着“制衡师”与“算师”各异的表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正当童遮想开口说点什么时,低头沉思的羡王猛地抬起头,盯着公丕玉珏,表情奇怪的问道:
“嗯……‘制衡师’小姐,不是我出尔反尔,但有几个问题我实在百思不解,可否请‘制衡师’小姐为我解答一下?如果这接下来的问题涉及隐秘的话……我愿意再以更多的信息作为补偿!”
公丕玉珏心情正好,所以很自然地点点头,“我一直觉得这桩交易对‘算师’先生是一笔亏本买卖,所以我愿意多为‘算师’先生解答几个问题作为交易……只要是我能解答的。”
羡王本想连珠炮一般问出一大堆,但谨慎的看看“宗帅”阁下,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狂风巨浪……
他踌躇着问道:“首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所说的作用中,不包含炼制‘玄龙丹’?‘玄龙丹’这种滋补体魄、强健自身的效用,乃是妙用,怎么在‘制衡师’小姐口中,就变成阴邪效果、只能炼制毒丹,甚至会危害龙脉国运了呢?”
他紧皱着眉头,强忍躁动、等待回答。
“‘玄龙丹’?”公丕玉珏的眼神有些惶惑、因为这种丹药她根本没听过……
“咳,‘五叶金兰’乃不详之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之所以能救治‘齐因血咒’,正是‘以毒攻毒’之策。取之炼丹必然会是毒丹,不可能滋补体魄……”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又补充道。
“更何况,‘玄龙’乃是上古邪兽,以‘玄龙’二字取做丹药之名,其实和‘血毒丹’是同种含义!也许‘玄龙丹’是‘血毒丹’的古称谓吧。”
羡王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飞出来,额头上一根根青筋“突突”直跳,他在疯狂的压抑着愤怒与暴躁。
如果不是有座下蒲团的限制,他现在绝对能跳起来。
他的圆脸涨红发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这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狂悖之言!就算你并非我国教信徒、不信玄龙之祥瑞!就算你出身其他王朝,与大齐并非一脉同源,但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玄龙’乃上古瑞兽,这是人尽皆知、举世公认之事!更是大齐王朝的象征、寓意齐王朝的无上权柄与国运!”
公丕玉珏感到莫名其妙,头脑迷迷糊糊的、一时有些不太清醒。
但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算师”。
因为“算师”的说法,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她,“一加一等于八百”。
和她的固有认知产生了极大的碰撞、冲突!
她该怎么解释一个公知的常识问题?
“玄龙”乃上古邪兽,这种观念本来就是根深蒂固的,她就算对上古之兽了解不多,却也是清清楚楚知道的!
这有啥可辩驳的啊?
还有,齐王朝是什么鬼?
那都是灭亡了千年的古王朝了啊!“算师”先生是不是疯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经历了剧烈的情绪冲击,公丕玉珏现在的脑袋已没有平时灵光了,想不明白此中关节。她下意识看了童遮一眼,似乎希望童遮能帮着说两句话。
但童遮却选择保持安静,眼神盯在“算师”的身上。
显然,他对“算师”的说法也充满不解!
……怎么“算师”和我们在常识方面都存在如此剧烈的矛盾冲突呢?按理说不应该啊……童遮联想到“算师”的种种奇异之处,尤其是能够拿出“五叶金兰”这个“壮举”,他心中越发的惊骇……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无端端的从他脑袋里蹦了出来。
难道,“算师”与我并非是同一时代的人?“算师”来自于千年前的历史之中?否则,他怎么能拿到“五叶金兰”的?否则,他又是为什么会把“玄龙”这种邪兽当成宝的?
口口声声与齐王朝并肩,“算师”……难道出身于千年前的古齐王朝?
“旁观者”郑悬舟也同样心神一震。
明白了其中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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