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人小人得志的模样,晏昭险些将牙咬碎,猩红的双眼像是要沁出血来。她指着徐清翎,一字一顿道:“徐清翎,你不得好死,你和江砚都会遭报应的,都会遭报应的!”
见她如此凶狠模样,徐清翎不禁被吓退几步。身后有人温柔地扶住她,徐清翎转身便瞧见了心上之人略带柔情的目光。
她定了定心神,声音娇柔地唤道:“阿砚。”
晏昭横眉望向眼前这个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只觉胸中的愤怒和仇恨几乎快要炸裂开来。
她愤狠地瞪向他,声音宛若地狱的恶鬼:“江砚,我自认与你夫妻十数年,从未做过任何有负于你的事。如今,你施我于极刑,灭我晏氏一族,为什么?”
暗地里与徐清翎珠胎暗结,将她囚于深宫,灭她晏氏一族。晏昭恨眼前这两个忘恩负义之徒,更恨自己有眼无珠,才让至亲死不瞑目。
江砚皱眉望着她,狠狠攫住她的下颚,眸中一片冰冷:“晏氏一族心怀祸心,是朕顾念与你多年情分,才劝得父皇迟迟没有发作。但你晏氏一族全然不识好歹,而你更是勾结大魏,通敌卖国,朕怎能容你!”
通敌卖国,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晏昭没想到眼前这人,竟厚颜无耻到如此境地。她恨恨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江砚,你还记得昔日你受尽欺凌,是谁不管不顾嫁与你,借北谟之力,助你一步步在大周立足根基的?又是谁在贼人起兵造反之际,不顾危险、只身前往大魏借兵?如今你说我通敌卖国,那么我要问问你,我究竟是通的什么敌,卖的什么国!”
“晏昭!”江砚怒喝一声,一巴掌重重扇在晏昭脸上。不多时,晏昭伤痕密布的半边脸便高高肿起来。
尽管痛极,晏昭却依然讥讽地笑道:“江砚,你扪心自问,若是没有我,你能得到这大周江山吗?你配吗?”
江砚平静的表情一点点皲裂,他狠戾地望着面前这个骄傲到令他生厌的女人。骄傲如他,平生最恨别人谈论起他攀附北谟公主之事,所以甫一登基,他便一步步将所有相关的人一个个除掉。
晏昭是最后一个,只要除了她......想到这,江砚冷哼一声,像看着一只蝼蚁一般打量着她。
“既然你不识好歹,朕也不必再留着你了。”说罢,他甩袖,疾步走出了棠梨殿。
见江砚已然起了杀心,一旁一直看好戏的徐清翎方才出声。她故作惋惜地叹道:“表姐这是何必呢?昨儿陛下还同我商讨,顾念与表姐多年情分,会赐表姐鸩酒一杯,留表姐一个全尸。如今你出言顶撞陛下,这体面想来是不能了。”
见她悻悻作态的模样,晏昭只觉恶心。她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徐清翎温顺懂事,江砚情深义重。她不甘地瞪向徐清翎,愤恨地咒骂道:“徐清翎,江砚,若有来世,今日这蚀骨之痛我必加以千倍万倍奉还,我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徐清翎脸色大变,她惊慌斥道:“苏公公,还不快快给本宫处置了这个贱人。”
苏德让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掏出袖中的粗绳,套住晏昭的脖子,死死往后勒。
晏昭被勒到面色通红,想要挣扎却被人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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