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切莫乱说……”
“同他说些什么,宰了他便是!”
不等老翁继续说来,只见从里屋冲出一名老妇,举着斧头便要喊打喊杀。
“哦,原来是黑白双猫,狼狈为奸!”
果然,男子话音刚落,就见老翁夫妇二人化身为妖。
人脸猫身,面颊丑恶,张舞着利爪凶牙。
猫吐浊气,其味腥臭,有毒。
双猫跳跃,扑杀过去。
猫爪临近半步,却是阻挡在空,根本未能触碰到白衣男子。
仿佛男子身前有盾光笼罩,其光看不见摸不着,护持尊身。
“小小野猫而已,怎敢放肆!”
白衣男子一脚踢出,化成两影分别踢打在双猫身上。
“啊啊!”
两声惨叫过后,双猫倒飞出去。
双猫起身,同跃而起,缠于梁上,对视一眼,齐杀扑去。
“找死!”
白衣男子拔剑,寒光一闪,双猫分四节,命丧当场。
口含一浊酒,喷撒少年身。
少年郎慢慢苏醒,舔了舔脸上的酒渍,吞咽半口辣得直起身子。
“这是酒?你为何喷撒我脸?”少年郎一脸懵神,大为不解。
“把那两具残猫扔出去,为师要歇息了。”白衣男子答非所问,懒得去理其他。
“这猫从何而来,你为何将其屠杀?”少年郎走了过去,蹲着身子看了几眼,转头问,“那老人家呢?怎么不见他?”
“那不便是!”男子指了指两个黑白双猫。
“胡说八道,老人家怎会是猫?”
“不信?”
“不信!”
“打开锅里便知晓!”白衣男子负剑坐下,将目光看向窗外。
“什么东西啊?莫名其妙……”少年郎起身走过去揭开锅盖,顿时惊叫而起,“啊,这是人骨?”
“你说呢?”
“呕……”
少年郎紧捂口鼻,连连倒退,锅中竟然煮着几头骷髅,散发着阵阵腥臭。
“那老人家莫非是妖?”少年郎似在问更是在自答,此刻的他脸色吓得苍白失色。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中暗幸不已。
自己居然,险些命丧猫妖之手。
“如果觉得臭味难闻,就把锅盖盖好,再把两只小猫扔出去,为师真的要歇息了……”
“我……”少年郎欲言又止,却是只能听命是从。
深夜三更天,夜静无声。
唯有三三两两虫吟鸟鸣之声,若再细听也就江中时不时会传出几条小鱼跳出落水的声响。
一间小屋内,少年郎久久未能入睡,一想到旁边屋中的锅里煮着几头人骨他便惊恐不已。
“师父睡了吗?”少年郎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其师是否醒着,依然不管于他继续问道,“师父你说这世间为何有妖?”
“旦逢乱世,必有妖孽。”
原来,白衣男子也还未睡。
少年郎懵懵懂懂,追问:“大启国如今国泰民安,何来乱世之说?”
“呵呵,好一个国泰民安!”白衣男子冷哼几声,嘲讽阵阵,停顿一番方才继续说道,“过几日为师便带你去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国泰民安……”
“也好,徒儿正想去见识下娘亲说过的大启盛世!”少年郎憧憬着,久久又再开口问,“师父,徒儿心有一惑困扰多年,师父可否解惑?”
“说。”
“师父,话说你为何收留于我,且授修为?”少年郎起身坐起,静静的看着躺在悬梁之上的白衣男子,“师父难道忘了你我深仇似海,不死不休吗?”
“为师已然说过多次,只要他日你修为胜我,为师项上人头你取便是……”
此等话题,本该沉重,怎奈二人如同普通谈话一般,竟然皆不严肃处之。
“白靳,我也说过,你的头颅我陈尘他日定会亲取,时间问题罢了!”少年郎眼神坚定,心中气息起伏跌宕,“徒儿还有一惑,求解?”
“你说,为师今日答你便是。”白靳难得多说几语,甚是奇怪。
陈尘见状,赶忙追问:“师父当年为何杀我娘亲?且又屠杀巴城小镇无辜百姓,难道就只是他们与我家人同处一城?”
“小小蝼蚁,杀了便是,何须理由!”白靳白衣垂落,说得轻描淡写,不过却在那个女人的话题上陷入了沉思,久久方才开口回道,“至于你娘亲,其实她并不是……唉,以后你会懂的……”
“懂你个球……”
看着白靳欲言又止,陈尘咬牙切齿,强忍着心中怒气。
来日方长,他日大仇必报!
“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哦。”
夜静无声,月光幽幽透窗而入。
“启皇也该到来了吧,这前往启城一路的障碍就让我为你一一清理干净!”
白靳抱着长剑,翻了翻身,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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