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易于往梦里常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从来都不是相隔多远,心念若是断了,那才是真的没了任何的关系,也不会再说是什么两人,总归只会是变成了一人……
没有念想的人自然可以走得长远,可回过头来想想,其实连基本的念想都没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怜,孤家寡人的人有很多,但最让人感到无言面对的,还是那些选择将自己推到孤家寡人的地步的人。
凉州外县的一条小道之上,一名留着些许胡茬的男子骑马缓行着,整个就给人一股别样的感觉,却又完完全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男子提了提手上的马绳,胯下那匹健硕的骏马立马就停下了马蹄,开始驻足在了原地不动弹,男子开始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眼神里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怀念感,让人不由得多想一下男子与此地的关系。
一些枯黄的落叶开始缓缓地飘落而下,男子伸手接住了一片落叶,叶片之上还有一大半占着绿意,虽说不上关乎到生老病死,但其实在这件事情的意义上,就已经完完全全不重要了。
男子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细腻的温柔,伸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而后将手中的落叶轻轻一弹,叶片随着清风再一次升到了高空,好似在宣告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次征程,好像在向所有人讲,哪怕我再普通卑微,我也有一天能像花儿一样绽放,哪怕十分渺茫,哪怕十分短暂……
男子再一次拨动手上的缰绳,胯下的那匹马也开始慢悠悠地动了起来,男子的眼睛看着这上这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这谁有能想以前这儿还是条官道?
只不过后来想要在折耳开凿一条水深颇大的运河,可因为百姓怕坏了风水气运,便和朝廷协商不妥,毕竟当时可是请过风水先生来看过的。
其实也就是当时凉州的老百姓不想凑出这么一笔钱来,这条山路毕竟还可以用来摆点小本生意,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官道,每天来着的官家人自然都不少,改成水路又会少了多少的收入,只有他们这些知道柴米油盐当家苦的人明白。
何况蛋糕时不论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时间其实全都相差不少,也不会像事实所说到那样,有着那么大的差异。
只不过后来官府就连驿站的点也给撤走了之后,来走这儿这条道的人自然便少之又少了,久而久之便也就荒废了。
男子即便驾马向前而去,最终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喃喃自语地说道:“世事无常,也早已成为了一片枯木败草啊……”
话至如此,随着男子一步又一步地驾马向前,最后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个地方,寂静的周围就连风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只不过在这寂静之中,仿佛这个地方最后的存在感也已然消散,就好像不论过去了多少年,也不会再有人记起一般。
就像那片离开了手的落叶,没有人会去在意它最终的结局……
…………………
男子骑马赶路不算快,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慢,悠哉悠哉的来到了武当山脚下的那座小镇子,不知为何嘴角还冒着一股笑意。
男子来到了一家酒菜铺子前,自己拴好了马匹,而后便直接走进了铺子,现在算是午后时分,刚刚过了饭点,前来吃饭的人其实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店的规模也很小,里面就只放得下那种小张的桌子,另外椅子啥的都没有,全靠席地而坐。
按掌柜的所说到那话便是,店里的规模本就小,咱不是什么大官老爷讲究气派,咱要的就是这烟火气,吃着碗里的都能和临桌的唠着磕,讲究的就是一个亲近。
“哟,这位客官要来点什么垫垫肚子啊?”
男子摘下了头上的斗笠,笑着对呐掌柜的说道:“老样……给我来盘青菜,再给我随便炖锅骨汤把,后边帮我来上半只烧鸡。”
那掌柜的点了点头,不过看向男子的眼神有了些许异样,男子对着掌柜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那掌柜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后连忙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会还是对着男子开口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客官您,长得真像一位我认识的人。”s://
“哦是吗?我第一次来凉州这个地方,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长的和我一样呢,掌柜的知道他在哪?”男子对着掌柜打趣道。
那掌柜的连忙摇了摇头摆手道:“不不不客官,大抵是我认错了吧,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脸型长什么样我也忘了,您不必往心里去。”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而后给了掌柜的一个台阶:“这也不是您的问题,毕竟干您这一行的,每天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自然也容易搞混对吧?再者说白了,也只是容貌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掌柜连忙点了点头赔笑道:“这位客官说的在理,您且里边坐,且先倒杯茶润润喉,我立马就给您准备饭菜。”
男子点了点头后,便朝着屋内走去,而掌柜的也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屋内冷冷清清的,就只坐着一个人挨在角落,却不曾想,男子直接朝那个角落走了过去,径直的坐在了那人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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