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长剑的其他随从,见到眼前一目纷纷倒吸了口凉气,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王诚脸色也是大变,指着朱镶问: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动咱家的随从,咱家看你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
“锦衣卫镇抚使朱镶。”
“朱镇抚使,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就是你们指挥使卢忠,也得给咱家七分薄面。”
“多管闲事,这话可是说错了,本官奉圣旨协助张将军前往瓦剌救驾,你竟敢说是闲事,回到京城之后,本官定要上奏陛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朱镶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很好,咱家也会把今晚的事如实上奏,都是你等玩忽职守,导致驿馆失火,太上皇他老人家送了性命,回去等着灭门吧!”
“好啊!走着瞧好吧。”张旭插言讲道。
“咱们走。”王诚气势汹汹的喊道,带着他的众随从转身离开。
始终没有说话的杨善,目瞪口呆的盯着张旭,显然觉得面前所见情形不够真实。
“这阉狗恐怕是回京城了。”马青愤愤的骂道。
“没关系,咱们多喝几杯,睡个安稳觉,明早再赶路也来得及。”张旭说完,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太上皇已经不在,还回京城做什么?”董兴哭丧着脸问。
“谁说太上皇不在了,明天一早我还你个太上皇就是。”张旭悠悠的说,站起身颇为自得的迈步离开。
杨善和董兴听到这话都是目瞪口呆,傻愣愣盯着已经走出太白居的张旭,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道尽头。
第二天清早,照旧是一顶小轿抬着太上皇朱祁镇,走出了古城客栈。
杨善和董兴都已经等候多时,见到轿子纷纷起身叩拜。朱祁镇掀开轿帘,微微叹了口气说:
“二位爱卿,平身吧!”
杨善闻言当即站起身,看向张旭问:
“将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陪几名跳梁小丑玩了个游戏。”张旭云淡风轻的回答。
杨善沉思片刻,似乎有所明悟,冲着张旭微微鞠了一躬。
张旭并没有还礼,只是淡淡一笑,拉过他那匹堪比劳斯莱斯的黑马,吃力的爬上马背,护送着朱祁镇继续赶路。
马青、朱镶、董兴等人,都在后面紧紧的尾随,杨善见状也匆匆上马赶路。
眼看着到了日上三竿,马青从后面凑过来,低声说:
“将军,借一步说话。”
张旭闻言便勒住了马缰绳,眼看着前面的轿子走出近百步,他才转过头问:
“什么事?说吧?”
“您觉得太上皇还会有危险吗?”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已经把他的死讯带回燕京,在进京之前肯定不会有危险。”
“进京之后呢?”
“莫非你觉得朱祁钰有胆量当街杀朱祁镇?”张旭反问。
“这个肯定不会,倘若太上皇死在京城街头,恐怕满朝文武也会大乱,末将只是担心太上皇入宫之后,会有危险。”
“咱们的职责,是把太上皇带回京城,至于他入宫之后是死是活,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将军此言有失国士之风。”
“本将军本来也不是国士。”
听了这话,一项稳重的马青也不禁撇了撇嘴。张旭见他这副模样,才换了一副笑脸说:
“放心吧!朱祁镇福大命大,土木堡那么乱都没死,回到深宫就更没事,以后如果复辟了,你我的功劳他肯定会记住的。”
“将军,您的意思是说,太上皇还能做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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