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养伤这一段儿,你们是不是又打了很多胜仗呀?……”战智湛笑眯眯的问两个战友。
“黑鸢”抢着回答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一段时间越军老实多了,咱们‘利剑部队’一直没捞着仗打,就是一个劲儿的训练。除了自己训练,还帮基地警卫连训练。……”
“哦?恭喜你们都成了教官了!……”战智湛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黄鼬”。“黄鼬”曾经是战智湛刚进入大学读书,军训时的教官。
“黄鼬”笑了笑刚想说什么,“黑鸢”连连摇头,说道:“没意思!真没意思!……”
众人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从烟台火车站到牟平县养马岛不到四十公里的路程,由于道路实在太糟糕,以至于北京面包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好在侦察兵们在车上说说笑笑的,也不寂寞。北京面包刚驶进戒备森严的部队疗养院的大门,刚刚吃过早饭,闲极无聊,躲在房间里打扑克消磨时间的侦察兵们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分队长来了!……”
侦察兵们闻听,纷纷扔了手中的扑克,“嗷嗷”叫着涌出了房间。片刻之间,刚刚跳下北京面包的战智湛已经被侦察兵们包围。侦察兵们把战智湛扯胳膊拽腿的抬了起来,边欢声大叫着,边把战智湛连续向空中抛去。
贺智民和总部南宁工作站姜站长,以及济南军区敌工部张副部长此时正在疗养院二楼的一个房间中研究敌情,听到院子中的喧哗声,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走到窗前。
见到院子中侦察兵们真情流露的动人情景,姜站长笑着对贺智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臭小子到了。我说贺副司令,你这个表弟的人缘儿可真不错呀!……”
张副部长也笑着说道:“贺副司令,这个黑大个子就是让‘影子部队’恨之入骨的‘大妖山魈’战智湛吗?听说他可是俺们山东人。……”
“‘大妖山魈’?……”贺智民原本满脸的喜色,听了“大妖山魈”四个字心中不由得一震,满脸的喜色凝固住了,不由得奇怪的问张副部长。
姜站长知道张副部长说走了嘴,笑着说道:“贺副司令,你不知道吗?越军极为痛恨你的表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所以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大妖山魈’……”
“哦?……”贺智民哪里知道表弟还有这么一个挺吓人的绰号,他只知道表弟和姜站长有扯不清的关系,可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确关心,但却不能问。听姜站长和张副部长话中的意思,表弟恐怕已经在越军情报机关挂了号了,贺智民不由得担心起表弟的安危来了。不过,姜站长和张副部长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答。贺智民淡淡的说道:“是的!他就是战智湛,我和他都是山东生、山东长,地地道道的山东人!……”
说到这里,贺智民的话题一转,说道:“我说姜站长、张副部长,现在人到齐了,咱们是不是抓紧时间开会布置任务了?……”
姜站长和张副部长对视了一眼,说道:“我说贺副司令呀,这里属你的级别最高,你直接下命令不就完了。……”
贺智民对姜站长笑道:“姜站长,你就别客气了!在这里,你是指挥员。我只不过是总部首长厚爱,派到你这里来打短工,圆我报仇的梦的。……”
部队疗养院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利剑部队”的第四分队的侦察兵们,还有姜站长带来的侦察科、情报科和电讯科的十几个人,以及济南军区敌工部的几位同志。
姜站长和贺智民、张副部长客气了一番之后,抬起头来扫视一遍会议室内的所有人,说道:“同志们,我首先宣布一下纪律。我们这次‘瓮中捉鳖’行动的密级是‘5A’级,也就是‘绝密’。既然是‘绝密’,怎么保守秘密我就不用多说了。贺副司令员来这里指挥战斗的理由是去北京总部参加‘特种作战经验交流会’,‘利剑部队’第四分队参加‘瓮中捉鳖’行动的理由是在‘特种作战经验交流会’会议上进行战术表演。另外,我向大家通报一下越军情报总局高级参谋朴英植少将的情况。这位朴英植少将的老底儿,军区敌工部梁部长已经调查清楚了。就像贺副司令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三姓家奴’。……”
说到这里,姜站长看了看贺智民。贺智民笑道:“其实,我也就是顺嘴说说,没想到歪打正着了。根据梁部长的调查,朴英植十分喜爱中国的《三国演义》,张口闭口都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所以,看了梁部长的《调查报告》之后,我花了一晚上时间做了点功课。这才知道‘三姓家奴’这四个字,典出罗贯中罗老师的《三国演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在《三国演义》中有一个天下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还有一个猛张飞燕人张翼德。呵呵……敢情‘三姓家奴’这个词是张飞骂吕布‘反复无常,不忠不义,认贼做父,以身侍贼’的专有名词。吕布本身姓吕,父亲早逝,认并州刺史丁原为义父。后杀了丁原,投降董卓,拜为义父。之后为了貂蝉,又不惜与义父反目,杀了董卓。一个生父,两个义父,吕布历经三姓,是以张飞称‘三姓’。古代讲究从一而终,讲究‘忠’、‘孝’,像吕布这样的行为为人很不齿。‘家奴’是比较低贱的,所以,吕布被张飞骂为‘三姓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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