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里显示的短信,我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竟然是大飞发来的。
大飞真名叫裴翼飞,是我的发小。
我和他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个时候不管做什么事都在一块儿,用现在的话来说显得有些基里基气的。
这小子读完初中就辍学了,跟着他二叔行走江湖,收一些古董物件之类的谋生。
别看这小子贼没说眼的,可是能说会道极了。
专挑偏远地区的朴实农民下手,利用信息差骗取人家的信任。
低价买高价出,有时候这一趟买卖赚的能比我一年收入还多。
不料一年前,这小子突然不知所踪,打电话发短信统统不回。
连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一来二去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出现了。
一见面,我们两个人便拥抱在了一起,惹得旁边的一些小女生连连惊呼,拿起手机拍照。
看样子是把我俩当成情侣了,见状我忙不好意思松开大飞,说:
“你特娘的这一年跑哪去了?电话微信都不回,今天哥们儿为你接风,不喝醉谁都不能走!”
大飞说的也兴起,回道:
“那感情好,这一年来我就没见过几次荤腥,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我拿过菜单胡乱地点了一通,在等菜的时候问大飞:
“大飞,你这一年都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好几次。”
大飞闻言竟然面露得意之色,点燃了一支烟说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就是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相信。”
大飞这人想要从他的嘴里撬出些东西,你不能顺着他说,而是要激着他,我撇了撇嘴轻蔑地说道:
“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也就骗骗农村老太太行,能有什么不得了的营生?”
大飞一听我这么说,果然上当,当即大怒道:
“你小子还别不信,老子去年收东西遇见了一件邪门的事儿!”
说着,大飞就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胡乱地画了个东西:
“你看看,就是这东西。”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只觉得画了一个圆儿,上面又画了些奇怪的符号。
我酒意正浓,看着眼前的这个符号,不免有些生气,埋怨道:
“你特娘的这画的是啥?一年不见,画画水平还是这垃圾,整个一鬼画符!”
没想到话一刚落音,大飞一拍桌子说道:“嘿,你还真说对了!这真是一道符,只不过这符是写在一面铜镜上的!”
铜镜?
我心里咯噔一下。
要知道我手里也有一面铜镜,还是魏忠来大师给我的。
今天要是没这面铜镜,小爷的命恐怕就要被老刘给害了。
我装作如无其事地问:“铜镜多了去了,能遇到什么邪事儿?”
大飞夹了一筷子菜,吧唧咬了几下说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铜镜是我在内蒙一个农村收的,本来我们以为这就是一普通玩意,没当回事。
可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发现了不对劲儿,总感觉住宿的屋子特别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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