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很讨厌。”唐芷兮道。
姜念听出来了，确实很讨厌。这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所有的商场都炸了一样。
“兮姐，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都问了这么多了，还多这一个吗？”唐芷兮道，“问吧。”
叶·醋精·寒之，又在默默吃醋。对这个小丫头，比对他还有耐心。
姜念嘿嘿一笑，道：“兮姐，你衣服都哪儿来的？我总感觉不像是你买的。”
唐芷兮正在看着平板想手链边上的钻要用什么颜色的呢。听见她的话道：“给一个服装公司打点零工。他们用衣服抵报酬了。”
“啊？”姜念瞪大了眼睛道，“兮姐你还打零工啊？”
“嗯。”唐芷兮一本正经道，“生活所迫。”
叶寒之：“............”
姜念：“............”要不是见过她喝的一瓶酒要七位数，这语气，姜念就真的信了。
...
从剧组开车回未央宫要近一个小时。
姜念一开始说了几句话，之后看了会儿手机就又睡着了。
车内，除了叶寒之敲键盘的声音，就是唐芷兮偶尔会点两下屏幕的声音。
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都很认真，谁也没有打扰谁。
车子开得有些快但是很平稳，随着车流上了大桥。
但是刚到了大桥差不多中间的位置，车身突然被撞击了一下，整辆车狠狠晃动了一下。
叶寒之第一时间握住了唐芷兮的手，然后合上电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唐芷兮也抬眼看向了他那侧的窗外。
姜念的头被晃得磕在了车窗上，一下就被磕醒了：“啊。”
而就在这一瞬间，司机还没来得及把车身正过来，
车子就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那一下还要狠。
司机的方向盘根本就正不过来了，保姆车直直地冲向了大桥上的护栏。
叶寒之只看清了大桥上的车流被逼停了，第一次撞车的商务车已经横在了路边。第二次撞车的是一辆同型号的商务车，是加了速撞过来的。
之后保姆车就撞断了防护栏，往下边的河里掉了下去。
“啊——”姜念吓得下意识抱住了脑袋。
桥上的鸣笛声，惊叫声还有车辆撞断防护栏的声音一下连了天。
叶寒之第一时间就去开了车门。
在保姆车接触水面的一瞬间，车门被打开了，大量的水涌进了车内。
但是在车辆与水面撞击的那一刻，车子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安全气囊弹开，司机和姜念被安全气囊弹地瞬间晕死了过去。
叶寒之一只手用力按着唐芷兮的肩，把她按在座位上，但唐芷兮的头还是被磕了一下。
而那一瞬间，唐芷兮的头突然像炸开一样疼了一下。
紧接着，一副副陌生的画面就涌进了脑袋里。
她紧紧闭着双眼，脑袋里画面一点点具象。她好像是经历者，又像是旁观者。
周围的爆炸声，枪声，连天的火光。狙击枪上反光的倍镜在眼前闪过，她拼命跑过去想要护住谁，却又被突然冲出来的摩托车，撞下了悬崖...
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好像还有人在叫她...
她听不清，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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