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中人流量最大的三个街市,加上州桥下的樊楼,‘秦记’一口气开了四家,似有那么一股子强势归来的味道。
樊楼实则不是一家酒楼的名字,而是一个统称。
坐落于州桥六街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十几幢酒楼等风月场所连成一片,统称为——樊楼!
得月楼就是其中之一。
聚贤居内,当今樊楼有头有脸的酒楼掌柜悉数到场。
“那小子果然不怕死,竟敢盘下得月楼!”
“何止是盘下,秦为此刻已经拿到了得月楼的房契地契,从今以后这得月楼可就姓秦了!”
“此人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听说以前是个书生,祖上几辈都是读书人,他爹秦丰是真宗五年的进士,但不知是何原因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回家做了几年教书先生,三年前病死了。”
“难道真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
在场几个掌柜纷纷沉默。
“尤掌柜,咱们樊楼最数你聚贤居底蕴深厚,今日这事您看如何?”
众人纷纷看向位坐正中的那位老者,老者身穿绸缎长袍,至此至终从未说过话,看着很是威严。
“人家既然下了请帖,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左手边一个体态偏胖的掌柜,冷笑道:“这么说您老人家是打算去赴宴了?”
“王胖子,做人要有度量,孙大福之事虽以了结,但这其中还有谁参与了,就不用老朽明说了吧?”
“您威胁我?”
王胖子背后也是有大靠山的,自然不怕尤掌柜。
“谈不上,情当自愿去与不去各位自行选择就是,老朽只想提醒一句,那秦为不是好惹的,不管他有没有傍上商郡王府,单是他敢买下得月楼,就是想要告诉咱们,他不怕咱们,这是在立威啊!年轻人好魄力……”
“立威?那老子就偏要打他一顿杀威棍!”
王胖子狰狞冷笑,狠狠砸了下案几。
……
秦记一口气开了四家分店,得月楼的装缮也快接近尾声。
这半月来胡聘忙得可谓是精疲力尽,眼中全是血丝。
“这种事儿交给下面人做就是了,不能事事都操心,人会累垮的。”
秦为悠哉抿了口茶,又给胡聘倒了一杯。
“说的轻松,眼看两万贯的家底都砸进去了,不敢不上心呐!人一辈子何时才能挣这么多钱?”
“钱是挣不完的,重点是其中的乐趣……”秦为笑道:“否则这几月挣得钱也足够你我花销半生了,又何必如此劳苦的开分店?”
胡聘没好气的笑道:“是秦兄境界太高,在下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那些招聘来的伙计一定要查清楚了,让张勇这几日多找些泼皮闲汉在各店门口守着,谨防那些人使什么阴招。”
胡聘认真点头,问道:“咱们之前的那些伙计怎么安排?”
“之前的老人,挑几个伶俐可靠的当掌柜培养,剩下厨艺好的分去后厨,剩下的人用来培训新员工,这些都是秦记的‘老人’,可靠,培养起来也不费事。”
“还有一事……”胡聘面露难色道:“男伙计还好,但女伙计实在难找,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出来抛头露面,更别提你还要求相貌,就更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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