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也在憧憬着,“我就想着何时能在沙场和耶律宗真会面,随后亲自在战场上击败他……”
这个愿望说出去会被人说成是疯子,可秦为却说得那么随意,就好像这件事儿咫尺之间就可实现。
王臻止步,任由冷风吹拂过来,只觉得畅快之极。
他说道:“老夫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但也可与你定下十年之约,若十年之后老夫还在世,大宋可能恢复幽燕?”
“王公,您小瞧了自己身体,也在小瞧大宋。”
秦为说道:“若是要二十年才能恢复幽燕,那某此次冒险为武人说话就是犯傻!某早就在期待着那一天,越早越好!”
两人相对一视,不禁就笑了起来。
……
经历了一场叛乱的耶律宗真显得更加的冷漠了。
他才将从远方的草原归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目光所向之处,没有一个臣子敢和他对视。
这就是威严吗?
可随即他又悲哀的发现,臣子们怕自己的程度,远远没有他们怕太后的深……那个女人啊!
耶律宗真心中无奈,脸上却淡然,说道:“叛逆必须要用鲜血来忏悔,如今他们忏悔了,朕将会拭目以待,看看还有谁敢来试试朕的刀锋是否锋锐,谁?”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身居顶峰之上,俯瞰着一干臣民,这才是帝王啊!
那位远在大宋的赵祯就是个蠢的,被臣子们欺压的没地方说话,当真是窝囊,不过想起那位已经薨逝的刘娥,他还是有一瞬忌惮。
他名义上的母亲,那个女人……
若有一天,她是否也会学了宋人的刘太后还政于朝,还是她决心独断,准备找机会把自己废掉?
“陛下……”
一个臣子磨蹭了半晌,终于出班来了。
“朕看你许久,就等着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耶律宗真此行草原耗费了不少时日,他猛地想起一事,就问道:“当初用西夏人为饵,准备一举断掉宋人的麟府路,此刻麟府路在谁的手中?可是西夏人吗?”
那些臣子们的脑袋更低了,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脖颈上,让他们不堪重负。
耶律宗真心中发冷,问道:“麟府路如今在谁的手中?”
“陛下,在宋人的手中。”
瞬间耶律宗真的脸色就变了,他大声的呵斥道:“你莫非是昏头了吗?大辽的重骑无往而不利,宋人就算是有刀斧手,可边上还有轻骑可从侧翼突袭,让宋人防不胜防……怎么会败了?”
重骑在如今就是核武的存在,不管是辽人还是西夏,他们的重骑就是战略部队,一旦动用,那几乎就是决战的味道。
这次为了拔除麟府路,让西夏人直面宋人,耶律宗真派出了重骑,这就是最大的支持和倚仗。
可现在他却被告知,大辽失败了。
宋人这几年一改过去的谨小慎微,渐渐的对外张开了獠牙,这让耶律宗真很不舒服。而宋人对西夏人的几次胜利更是让他夜晚做梦都在想着怎么限制大宋。
那个大宋太特么有钱了,一旦他们真要重振军队,大辽就会出现一个难缠的对手。
西夏是对手,但耶律宗真并未吧他们放在眼里,只要大辽真的想灭掉西夏,那就是倾国之力,李元昊没有抵抗的余地。
可边上有个大宋啊!
三国制衡换来了和平时期,可耶律宗真却发现这个制衡渐渐在动摇,而起因就是大宋。
“陛下,宋人……当时西夏人已经把折继祖引了出来,我军伏兵尽出,断掉了折继祖的后路,逼迫他只能拼死一战……”
这一战的思路就是这个,所以耶律宗真才百般不解怎么会失败。
“就在折继闵绝望时,秦为……秦为来了。”
“那又如何?”
耶律宗真冷笑道:“难道他还能挡得住大辽的重骑?不管是高粱河之战还是澶渊之盟前的大战,大辽重骑都是宋人的梦魇!”
宋人少骑兵,少得可怜。他们仅有的那些骑兵在耶律宗真看来就是个笑话。
那些下等马无法承载重甲,和大辽重骑的对决自然是一边倒。
“陛下……那秦为此次带来了一种兵器……”
说话的是一个武将,耶律宗真仁认出来了,就是领军去的那个。
“什么兵器?”
他的眼中多了杀机,随即隐没。
自从登基后,耶律宗真可谓是心力交瘁,外要放着大宋和西夏强大,内还要和太后萧菩萨斗智斗勇。
脾气也因此变得异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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