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宽眉头一皱,沉默片刻后,轻叹道:“要改编的故事,大家都知道。这样,我亲自领一部分人参与剧本编写。老陈,你带人选演员,准备场地器材等,尽快把剧组班子先拉起来。剩余人在副会长的带领下随时待命!”
副会长忍不住说道:“时间确实太紧了些,只怕……温正那边早有准备啊。”
严道宽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几年前我就想拿下这个改编权,所以写过一个剧本大纲,只是那边当时还没有拍摄的想法,所以最后被应付了过去。而我一听说温正要拿下改编权,便立即出手了。”
朱导满脸诧异,忍不住问道:“所以说,这场赌局其实是您一手促成?其实事情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严道宽望着朱导暗暗纳闷。
你小子马屁拍得不错,看着也还挺聪明一人,怎么刚才就尽出昏招?
“也可以这么说。”
严道宽欲迎还拒地接下话茬,而后轻叹,“不然我会理会温正那些话?他能上桌对赌都是我的伏笔。你们应该都看的出来,有人嫌咱们这些人碍眼了,所以才变着法子想削弱我们的影响力。呵,又不是跟温正比唱歌,我想不出要怎么输。”
他环视一圈,又加重了几分语气:“诸位!赌约已经当着全网观众的面定下,我们的目标不在温正!接下来这三个月大家都辛苦下,一定要让温正跟刘制片身后的人知道,龙国影视业到底谁说了算!”
副会长见不少人神情凝重,于是附和道:“会长精心布局,为咱们协会寻到了再上一层楼的最好契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抬手按住朱导的肩膀,安慰道:“别看温正跟刘制片走得近,但真正占尽先机的是我们!这么多人帮你对付一个泥腿子外行,你就等着怎么扬名立万吧,别有太大压力。”
眼看着朱导再次声泪俱下,摆出一副毋宁死也要报恩的姿态,严道宽忍不住打断道:“评委会那边我也会尽力安排点咱们的人,哪怕不能照顾咱们,起码也不会让温正在评审中占了便宜。”
这话一出,所有人瞬间打了鸡血一样。
裁判都是我们的人,你温正泥腿子一个,就问你拿什么赢?!
另一边。
刘制片一出便不悦道:“你小子疯了不成?三个月?三个月你能把剧组凑起来都不错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除了设备之外,演员的问题我也没办法!”
“不是我说的啊,那老头自己说的一季。”
温正一脸委屈。
刘制片罕见地沉着脸,怒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人家是想说一年!”
“当时只顾着过嘴瘾了,哪想那么多啊,”温正悻悻然摊手,“现在咋个办?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刘制片干脆走到墙角,摸出烟来兀自点上,神情烦闷至极。
温正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
刘制片咬牙道:“你是过足了嘴瘾,我可被你害惨了!最多我只能给你找来一两个演员,剩下的事我真帮不了你。要么,你现在就认输,我认命;要么,你现在就给我忙起来!”
温正忙问:“真没有别的资助了?”
“我有你大……”
刘制片是真恼了,可脏话还没骂完,他突然惊咦出声,“咦,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套好处呢吧?”
他上下打量温正几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我真的爱莫能助,最多帮你凑两个演员,就这我都得去威逼利诱。干特N的严道宽,简直太霸道了!”
温正见真敲不出什么好处了,于是兴致缺缺地说道:“一个病人,一个中年落魄刚离婚的男人,大致就这样,尽快啊。”说完他再次与刘制片确认了要改编的故事,且拿到了一份案件的详细资料,这才放出话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万无一失。”
刘制片尽管神色狐疑,但也不得不相信,更不敢打击温正积蓄起来的自信。
主要是这次的事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从帮温正选演员这事上便可一叶而知秋,影视圈内想办事实的人,面对影视剧协会着实显得很无力,哪怕他来自电影台也是如此。
两人出了酒店分道扬镳,会议室内一群影视圈的“名导”们,还忙着各抒己见、出谋划策,可网上有关这次会议直播的视频,点击量早破亿。
吃瓜群们逐渐分成了几波。
温正的铁粉们觉得,温正嚣张点也没什么错,毕竟近些年龙国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影视剧,而且选角的审美更是严重下滑,甚至远不如没有美颜滤镜的时代,往往一部电影,亦或是电视剧看完,只觉怎么不同角色都是一个人在演?
难道是后期技术失误,给不同角色共用了一张脸?
反观温正的电影,就没这些问题。
那些影评人口中的专业词汇他们不懂,艺术不艺术的他们也不在乎,总之温正的电影让他们觉得值回票价了。
如此相比之下,温正说那些人的作品都是垃圾,还真是句大实话。
这番言论可谓是得罪了一大批人。
有人为自己的爱逗愤愤不已,怒喷温正的电影,以及网剧纯粹是坑钱都不想用心,就等着三个月后滚去唱歌吧。
还有人用自己那所谓的专业眼光,一通分析后得出结论:
温正不如朱导,因此更不如其他协会大佬,赌局必败无疑。再看其人品,不懂得尊重前辈,更是目中无人,可见其作品低俗且故弄玄虚是必然,建议温正学学林七再去深造。
剩下的人则是吃瓜看戏的态度,是不是再煽风点火一番,唯恐这几波人意见统一就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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