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说的?说了又有何用?快走,快走,周家阴气太盛,呆久了老夫浑身都不自在。”秦天明呵斥秦玉莲道。
“爹爹,你答应女儿的。”秦玉莲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低声说道,不过还是无奈的跟随秦天明走向屋外。
“阴气太盛?”秦家父女临走之时还不忘羞辱周家一句,如此使得周富贵心中是更加愤怒了,不过却是笑嘻嘻的说道:“我周家片刻前可是阳光明媚的,可不知是从哪里来了两只小鬼,还是一公一母,因而就变得阴气弥漫了,快走,快走,再不走,街坊邻居可是要将俺家当作阴曹地府了...”
“噗嗤!”周富贵此言一出,一直缩在一旁的周小妹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二叔...”周富贵的小侄儿周虎头也笑出了声。
“周富贵,休要欺人太甚!”秦玉莲闻言驻足怒道。
“你们找上门来退婚,还说俺欺人太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周富贵闻言奇道:“俺与你今后再无相干,还谈什么欺人不欺人的?快点走吧。”
“你...哼...”秦玉莲闻言气得跺了跺脚,转身而去。
“哎...”秦家父女走后,周大山又是蹲在屋檐下,长吁短叹的生闷气。
“老大,你叹什么气啊?”周家老夫人刘氏终于被惊醒了,走到屋中说道:“秦家背信弃义,欺上门来,这门亲事作罢就作罢,也没什么关系,今后给富贵他再寻门亲事便是,想当年,老身家中也是富贵过的,像秦家这种土财主,老身根本是看不上的...”
“哎,娘你怎么出来了?快别说了。”周大山见状吓得慌忙扶着刘氏阻住道。
周家老夫人刘氏布衣荆钗的,但却是极为整洁,极为得体,而两人的情形却使周富贵感到有些纳闷。
难道母亲祖上真的富贵过?还是母亲神叨叨的乱说的?周富贵看着母亲心中暗道。
“富贵,你武艺怎样了?”刘氏随后对周富贵说道:“三两人就将你放倒了,定是你疏于习武了。”
“啊?武艺?哦,我好像会些武艺,呵呵呵呵。”周富贵闻言笑道。
“娘,娘,您老人家还嫌富贵他不去惹事生非啊?还要让他习武?”周大山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
“习武怎么了?有一技傍身,总是有用处的,哪里像你,就只能一辈子刨地。”刘氏数落周大山道。
一辈子刨地?没有俺刨地,大家都得饿死,周大山闻言心中嘀咕道。
“呐,二叔,给你。”周虎头听说习武,顿时就开心的奔进里屋,抱了一副弓箭,递给了周富贵。
“这...”周富贵伤势初愈,而母亲刘氏却是神叨叨的,让他习练弓箭...却使周富贵犯了难。
周富贵稀粥才喝了两碗,脚下仍是软绵绵的。
北地燕民,有以农耕为生,也有以渔猎为生的,因而骑射之术,多少还是有些的。
周富贵拳脚功夫确实有些,因他为弓箭竞技俱乐部的弓箭爱好者,当然会开弓放箭,但此时手软脚软的,如何开得弓,放得箭?
周富贵抱着弓箭犯迷糊,使得刘氏看着周富贵说道:“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令秦家后悔,现在就想打退堂鼓了?”
“娘哟,俺的娘哟。”周富贵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习武练箭,就能将秦家踩在脚下了?”
“习武练箭,驰骋疆场,成为一名大将军,当然会使得秦家后悔啊。”刘氏答道。
“好!俺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周富贵闻言竖起大拇指说道:“可俺行吗?”
“不行!”周大山说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娘你难道不清楚吗?”
鲜卑慕容兴起,建立了大燕国,灭了匈奴魏国,赶走了汉人夏朝,而北地燕民,先属魏国,后属燕国,那么周富贵欲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又从何处做起?替大燕国效力吗?
鲜卑燕、匈奴魏均是胡人政权,是崇胡卑汉,地位也是胡尊汉卑,汉人被称为汉儿、汉奴等等,如此汉人不如种田渔猎,也省得在军中受人欺辱。
夏失中原之地,北地的汉人都成为了没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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