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秋将拴着王北望的绳子,交给莫许,用眼神嘱咐莫许小心应对。
转脸,举起左手热情地打招呼。
“徐弟,不是五哥说你,这勾栏之地,非朝廷官员应来之地。有事你出来说,如果我进入和你谈,会有小人告本皇子黑状的。”
五皇子慢条斯理地解释,表示自己是不会进入春秀院,眼神却落在杜宾身上。
其中的含义,讳莫如深。
徐明秋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将事情经过简单的陈述了一遍,五皇子听完之后,人畜无害的笑容消失不见。
王本昌是二哥的岳父,事情有些难办。
如此良好的计划,不斩掉二哥的左膀右臂,日后也会是个威胁。
得,斟酌斟酌。
五皇子不动声色,分析这一切。
“徐弟,你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皆在。”徐明秋回答的同时,大声喊道:“来人,把盒子都打开。”
徐明秋带来地下人,抱着一个个木盒走出来,然后依次打开木盒。
“这是硫磺皂,可清洗身上污垢,可杀死跳蚤。这是琉璃品,通透精美,有价无市。这是果味酒水,果香四溢,酒纯厚实。这几样东西,均是我偶然得之,其中价格无需多言。”
铺垫得差不多,徐明秋如同戏精上身一样,委屈巴巴地说道:
“陛下让我筹集粮草银两,我记在心里,愁在心里。这不是没了办法,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售卖,哪怕钱不多,也能为国家尽一份力。”
“谁想到,王北望他不但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还骂我个没爹的孩子,来勾栏之地,讹钱花。我爹是死了!他是为国战死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果王家不是太子妃的娘家,他们敢怎么骂我吗?”
说到动情处,徐明秋真的哭了。
五皇子一副好哥哥的模样,走上前去,轻拍徐明秋的后背安慰。
则听到徐明秋小声说:“王北望奸1淫妇女,逼良为娼,违背国法放贷,受害者就在春秀院内。”
说到这里,徐明秋装作欲言又止地说道:“我得到消息,有人出卖了我父亲,这才导致十万大军惨死塞外。”
听到徐明秋的后半句,五皇子的表情,僵住了。
“徐弟,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怀疑是太子干的,否则他不会如此着急杀我。杜宾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五重修为的武者,杀我……一点悬念都没有。”
快速思考过后,五皇子望着杜宾。
“二哥在禁足期,你既然是二哥的人,莫要多管闲事了,万一没管好,再给二哥引来新的麻烦,日后我们兄弟不好见面。”
随即转头看向王本昌。
“徐明秋受陛下之命,赚钱筹备银两无过,最多就算身为官员踏入勾栏之地。货物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王家有点过分了。”
“五皇子,您和我姐夫是兄弟,怎么能帮助没爹的孩子说话。东篱王大势已去,我们王家才是未来的权贵之家,我们才是皇亲国戚。”
王北望忍着脚痛说道。
杜宾脸一黑。
王家大势已去,这样的王家根本不值得太子殿下扶持。
默不作声地离开。
“住口,东篱王功在社稷,利在当下。这是陛下说的话,你敢如此污蔑东篱王。”
看似五皇子在训斥王北望,其实他在暗示王家人,徐明秋你们别动,有仇有怨日后再说,今天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子殿下我不想得罪,徐明秋我也想拉拢,本皇子就想和稀泥。
小狐狸徐明秋早就看出五皇子心中的小九九,否则他也不会说,徐爸爸与十万大军死于别人的出卖。
“既然,五哥把说都说明了,我徐明秋要告御状,让陛下还徐家一个公道。”
徐明秋扯着嗓子大喊,生怕京都的百姓们听不到。
舆论,也是一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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