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们都喝了不少,我也喝了三瓶燕京,回网吧的时候路也走不稳了。不过自从这件事情以后,大家都不再喊我名字了,而是喊我冯哥了,就连孟媛也叫我文文哥。不过她叫的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底,眼看着就天气开始转冷了,我也在考虑天冷以后是不是需要添一些被褥,按照他们说京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网吧没有暖气,晚上睡觉需要多盖点。而我现在只有一床被子褥子,这明显是不够的。而且我也在考虑应该给老爸老妈说一下了,这都三个月了我的手机丢了也没跟家里再联系过,老爸老妈也联系不上我应该很着急的,我是不是应该跟家里也说一下报个平安?看看表也是晚上七点多了,先上网看看吧,好久没有上过网了,虽然守着网吧,但是上班时不让上,下班了就想睡觉。
想到这里我点开了电脑上了网又进到以前我经常进的那个聊天室,这有将近三个月没有聊过天了,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没上过网,每天没事了就是抱着几本小说看。刚进聊天室就有好几个人发起了公屏“小鹌鹑你可算来了,小兔子找你找得都快疯了”。不是一个人这样说,而是好几个之前经常聊天的看到我上线都在这样说。我很纳闷的想哥们就这几个月没来,路小兔不是应该结婚了吗?找我干嘛?还来聊天室找我?
于是我拉着一个以前经常聊天的开了小窗问道:“怎么回事?小兔子找我干嘛?”
“我哪里知道,有一个多月了,那一段时间小兔子天天下午都来聊天室就是找你,一般等两个小时你没来她就下线了。”看来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犹豫了,本来不想再跟路小兔联系的,现在她这样迫切的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呢?难道她逃婚了?我在乱想着。算了,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于是我来到吧台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路小兔的手机。几声嘟嘟声后,那边接通了电话:“喂,是黄哥吗?”
黄哥是什么鬼?声音是路小兔的,他怎么说黄哥?“是我,冯文。”
“冯文,你到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家都快急死了,几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你还在京城呢?你怎么不跟黄哥联系?”路小兔听到是我的,声音都颤抖了,一连串带着责怪语气的话就从她嘴里传了出来。
“有些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找我什么事情?”我还是很好奇路小兔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我。她为什么知道我家找不到我很着急?她刚才说的黄哥是黄品中吗?
“上个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来自京城派出所的电话,说是他们破获了一起扒手团伙,在缴获的赃物中有你的钱包,里边有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但是钱包里便已经没钱了。钱包是被丢在这个团伙聚集的房子后边的荒地里丢着,他们偷得钱包什么的没用的都丢在了哪里。因为当时你报案了,有记录留的我的电话,所以他们就通知我让我去领失物。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但是打不通,我就给你家打电话,这才知道你走了的第二天你家就跟你联系不上了,你爸你妈都快急死了。知道你去了京城,我就从我老板姜政那里问到了黄哥的电话,黄哥也不知道你去了京城,不过他去了派出所把你的东西领了回去。你现在在哪里呢?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啊?”路小兔的关心我听得出来是真心的。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给你慢慢说吧,我今天不上网还不知道都这么乱了,没事了,我一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装作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你要给黄哥联系一下,他也很担心你的,还有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他那里。”路小兔交代着。
我又跟路小兔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家里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妈,一听是我马上就哭了起来一直骂我没良心吓死他们了云云,老爸听说是我的电话也接过来训了我一顿,姥姥则是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好不容易把他们给哄好了,我才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黄品中拨通了电话。
黄品中接了电话后,就开始有多难听就多难听的破口大骂我,不过我听他骂反而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他这是真的关心我。等他骂够了,直接问我在哪里,得知我的详细地址后,告诉我,明天就让小杨过去接我,一刻都不能在外边多待了。我告诉他要不晚两天吧,我至少要给老板辞个职啊。最后黄品中妥协到三天后他安排小杨过去接我。
第二天我给孟媛说了事情的原委,就说要辞职了,这个月的工资我就不要了。孟媛也没说什么,但是工资还是一分不少的给了我。孟媛还说现在没把我当网吧的员工看,而是当成朋友的。朋友有好去处她当然要帮忙推一把,不能拉住啊。一番话说的让我眼含热泪,深受感动。虎子他们知道后也都过来跟我告别,说以后在京城别忘了这帮子兄弟们,有时间还要出来一起喝酒吃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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